瘋秀才命大,看起來身上血乎淋襠的,好在沒有什麼致命傷。就是割了很多口子。
一碗雞湯下去,人很快就悠了過來。
白秀枝又端來一碗水過來:“錢表叔,來喝點水。”
瘋秀才對著白秀枝拱拱手:“多謝白嫂子。”
“啊呀,錢表叔,你好了啊!”很平常的一句見禮,卻是讓白秀枝驚呼出聲。
林鶴眉頭一跳。
瘋秀才接過水喝了,卻是不再言語直接躺下了。
白秀枝見狀,也不好再說啥的,拿了空碗轉身走了。
大家都去吃飯去了。
林鶴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,真的是很慢很慢,勉強站穩後喘了好一陣氣才緩過來。估量了下自己離瘋秀才的距離,林鶴覺得憑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走的過去。
蓮花端著碗在屋簷下吃飯。
林鶴招手:“蓮花過來。”
扶著蓮花走到瘋秀才身旁,蓮花體貼的拿了個竹椅子讓林鶴坐下:“哥,你坐。”
林鶴脫口而出:“謝謝。”
蓮花不解:“哥,謝謝是啥?”
林鶴......
說的太快了。話說,謝謝在古代應該咋說?
承蒙?有勞?
好在蓮花也就隨口那麼一問,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。見她哥發愣,端著碗轉身走了。
“勞煩按我們這邊的話說來就是頗煩的意思。”林鶴正在糾結,瘋秀才卻是替他解答了。
林鶴不妨自己方才一不小心竟然喃喃出聲了。不過,現在他卻是來不及糾結這個。瘋秀才既然能如此清晰的回答,那是不是說明他清醒了?
林鶴盯著瘋秀才試探問道:“聽說你讀過好多書,《論語》什麼的可能背的出來?”
瘋秀才不屑的撇撇嘴:“這有何難?”
林鶴興奮道:“那背來聽聽?”
“人之初,性本善......”瘋秀才朗聲背了出來。
林鶴的笑都僵在了臉上,饒是他對《論語》知道的一星半點也算不上,但他也知道這絕對不是《論語》裏的內容。
說是背《論語》,卻背了《三字經》。
林鶴重重的吐了口氣。緩了好幾口氣,才又不死心的問道:“你家裏可還有書?”
瘋秀才答了好長一串。
聽著這些毫無意義的字節,林鶴的眉毛耷拉了下來。看來,這瘋秀才還真是瘋的不輕。
瘋秀才雖然瘋,那也是一條命。現在瘋秀才雖然沒有性命之憂,但身上的傷處不少,如此大熱天,不好好的敷點藥治理一番,肯定會不大好的,說不定傷口都會爛死他。
現在已經將人抬在家裏了,斷沒有將人趕出去的道理。郎中是請不起的,好在山裏能敷傷口的草藥不少,蓮花幾個采了不少的草藥回來搗爛給瘋秀才敷上,一通土辦法處理下來,效果倒也不錯。
瘋秀才暫時在林家住了下來。
為防林癩子那群無賴再上門找茬兒的,磨盤山來幫忙的人在林家住了一晚,第二天才走。
千恩萬謝的將人送出門。回頭,林老太還是愁的不行:“這林癩子遲早還會上門來鬧的。”這地痞子惦記他們家產好久了,這次沒撈到錢財不說還折了一隻手,更不會善了的。
林春花安慰道:“奶,莫擔心。我跟忠才兩個還留兩天,隻要林癩子敢上門,讓他有來無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