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地兒了,屠忠才帶著人忙碌的做著準備工作。
林癩子一夥抱著膀子站在一旁,倒也沒有搗亂。可誰都知道,他們這安分不過是暫時的,等猿酒取上來了,那就不一樣了。
錢猛昨天跟林癩子他們這幫渣滓周旋了一天,今日更是用心戒備著,預備他們要是敢上前,就打得他們服。
一應物事準備好了,林鶴跟屠忠才一起前去打頭陣探路。
兩人剛剛下去,那日遇到的小白猿就又撲了過來,著急的衝著林鶴一陣尕尕叫。還不待林鶴明白意思的,卻見洞口出來了一串的大猴子,齜牙咧嘴的衝了過來。
娘哎,這麼多猴子,這哪是對手?還說怎麼避開呢,竟然直接撞上了,屠忠才趕緊帶著林鶴往上逃去。
攀爬,人哪裏是猴子的對手,不過瞬息間猴子已然追上了二人。
打頭的猴子已然齜牙尕尕叫的撲過來了。情況危急。
正在這時,一陣尖銳的尕尕聲響了起來,頓時,這群猴子立馬停住了攻擊的動作。循聲望去,林鶴發現,發聲的是上次在猿洞裏遇到的那兩隻大白猿中的一隻,是那隻沒受傷的白猿。
這大白猿看了林鶴一眼,接著又是尕尕幾聲,然後帶著這群猴子離開了。
這番變故,林鶴看得有些傻眼了。這白猿也太通人性了。
林鶴二人試探著走到洞口,往裏張望,很好,除了那受傷的白猿還坐在那裏,洞裏已無其它猴子。
屠忠才立馬對著上麵呼嘯一聲放出信號。林鶴則走到白猿身邊頗是歉意的比劃了半天,要取人東西,還是禮貌一點的好。
林鶴他們取酒的時候,白猿靜靜坐在一旁沒有任何的聲音。
帶來的五個大皮口袋很快灌滿,洞裏餘下的酒估量著至少也還有兩成,跟著下來的袁成道:“這餘下的我們再找東西來裝。”
林鶴搖搖頭:“不裝了,留著吧。”凡事還是留有餘地的好,不可太過。這大白猿甚是通人性,林鶴估摸著人家是知道自己意思的,今日對自己也算是禮遇有加了。
出洞時,林鶴對著大白猿拱手一揖:“多謝。”
大白猿點點頭。
那隻小白猿坐在它肩頭也對著林鶴點點頭,甚是可愛。林鶴也笑著對著它點頭:“我走了。今日多謝。”
上去還算順利。可是酒一到地頭。林癩子一夥就撲了過來。
屠忠才瞪著眼吼叫道:“不怕死的就過來。”
還別說,林癩子一夥他們還就怕死。這地形,窄窄的一條道兒,根本就施展不開,一個不小心就掉下懸崖。這種地兒還真不是打架的好地兒。
林癩子齜著牙花子笑笑:“行,你們願意幫老子扛東西,那你們就扛吧。”
說著,林癩子讓開一步,帶著一群地痞子率先往外走去。陳栓子瞪著牛眼問他:“哥,就這樣算了?不要了?”
林癩子桀桀一笑:“我啥時候讓到手的鴨子飛了的。等著吧,今兒個這財我們是發定。”剛才不過是嚇一嚇林壽安他們,他可真沒想在這林子裏動手。
陳雙聽得一點頭:“也是。今兒個就算打不過屠忠才他們,這酒也是我們的。馮老柴帶著人在外麵等著的呢。”
陳栓子一聽,放心了。對,有馮老柴在就不怕了,這家夥黑的都能說成白的,這將別個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,馮老柴最是在行的。
林癩子一夥滿懷希冀的走出了將軍崖。咦,道口沒人。馮老柴不是說就在道口等著他們,這猿酒隻要一背出來,保證就是他們的了麼?可現在,人呢?
被人惦記的馮老柴現在卻是在破口大罵大兒子馮傳發:“沒用的東西,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提前過來送信?”
被罵的馮傳發很委屈:“爹,我也是將將才曉得,接到消息就趕緊過來送信。”
馮傳發急得不行:“爹,你趕緊想想辦法,這田典薄被抓了,那今秋收稅的人手說不得都會變上一波。我們要是不能收稅了,這不得少好大一筆進項了?”其實最重要的馮傳發不敢說,他們這些年跟著田典薄可是幹了不少的事,現在頭兒被抓了,他們下麵的人怕不好過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