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司獄麻利的將銀票袖到袖子裏,然後神色大好的慢條斯理道:“是不是就你一家兒,你到大牢裏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聽得這話,唐工書方才穩了點的心頓時又沉到了穀底。都是場麵上混的,他先前也不是沒抄過別人的家,這上麵有沒有人,抄家跟抄家還是很有不同的。今日,這趙司獄可是一點麵子都不給。
趙司獄確實沒有給麵子,收了唐工書的銀票過後,又讓人來搜他的身,隻把唐工書給搜了個幹幹淨淨。
唐工書下了大獄,一家被抄了,這等大事,迅速傳遍了泰長府城。
住在吳宅的林鶴聽得這消息,長籲一口氣,好了,威脅去了,終於可以回書院了。在吳宅呆了幾天了,可是得趕緊回去上課了。
當即林鶴就要辭去,吳太太也知道林鶴他們學業要緊,也不強留:“你學業要緊,嬸子也不強留,不過,回書院是回書院,但也不用這麼急的。等正濤他爹回來了,你再走不遲。”
這個理由很是充分,林鶴自然不好有異議。
吳太太不光是說說,知道吳都監這些時日忙的很,怕下衙了還不肯回來,特意讓人送了信,讓他下衙了趕緊回家來。
接到消息的吳都監果然沒有耽擱,太陽偏西時分就回來了。叫過林鶴二人:“唐工書他們,還有那金粉街的一眾痞子都已經下獄了,你們要回去書院也使得。耽擱了幾天了,也該是要去書院了。”
聞言,林鶴趕緊拱手作揖辭行:“這些時日,叨擾世叔、嬸子了,晚輩感激不盡。晚輩告辭。”
聽得林鶴這文縐縐的話,吳太太咯咯直笑:“你這孩子,可真是會說話兒的緊。”說著,將桌上的托盤裏擺的東西拿出來遞到林鶴手上:“這是嬸子給你的表禮,不許推辭,趕緊收下。”
林鶴一看,竟然是二十兩銀子並一匹藍布,這份表禮不可謂不重。林鶴本能的正要推辭,卻見吳太太一眼的認真:“我方才說過了的,不準推辭。推辭嬸子就生氣了。”
林鶴上前一步,躬身謝過:“多謝嬸子。”
吳太太高興的笑道:“對,就要這樣子才好嘛。”
本以為就這樣差不多了,卻見吳都監從懷裏摸出兩張紙來遞給林鶴:“這個你拿著。”
林鶴接過一看,竟然是一張泰長府的房契,並一張五十畝的地契。林鶴嚇了一跳,趕緊還了回去:“這如何使得,世叔還請趕緊收回去。”
吳都監大是不滿的一瞪眼:“這怎麼就使不得了,這是你們那日從唐工書外宅那裏拿來的東西,你拿一些應當應份。”
林鶴額角的汗都快滴了出來,慌忙將手中的契紙放回了桌上,對著吳都監道:“世叔好意我心領了,但這些個東西我真不能收。我先前幫吳兄,那是因為吳兄被唐家的人算計,吳兄拿回自己的東西應當應份。這些個東西,吳兄拿著那是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的。相應的,就算有人因為此事對晚輩有微詞,晚輩也可用打抱不平、兄弟義氣這正氣的理由懟回去。”
趙司獄麻利的將銀票袖到袖子裏,然後神色大好的慢條斯理道:“是不是就你一家兒,你到大牢裏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聽得這話,唐工書方才穩了點的心頓時又沉到了穀底。都是場麵上混的,他先前也不是沒抄過別人的家,這上麵有沒有人,抄家跟抄家還是很有不同的。今日,這趙司獄可是一點麵子都不給。
趙司獄確實沒有給麵子,收了唐工書的銀票過後,又讓人來搜他的身,隻把唐工書給搜了個幹幹淨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