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一個問題,你是不是擁有不死之身?拍到你,你也死不了嗎?”廣明問。
“暫時是這樣的,不過以後就說不準了,具體緣由我也不知。我也是被你拍死以後才知道我能複活這件事的,還有,我的年齡是兩天,你給我撒追蹤粉的那次,是我剛有意識的時候,當時我控製不住自己,不得已去吸你的血的。”許牛牛說。
她是故意這樣說的,不然她該如何解釋她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?她又該如何解釋自己懂人語又不會死這件事?裝傻是最好的解釋,一句不知道是最無敵的解釋。
“什麼?你的年齡是兩天?不對,從我對你撒追蹤粉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天了,你這次用了三天時間才活過來。”廣明小和尚說。
“竟然三天?”許牛牛感覺也就過了一天的時間而已,她跟小黑寶見麵的時間不長,那麼她的意識竟然空白了兩天以上的時間。
意識空白卻不自知,這也太可怕了。
“看來以後還是不要輕易死亡的好。”許牛牛心想。
這麼說來,廣明小和尚的血就真的很重要了。
“不管是兩天還是四天,總之都是剛出生的小蚊子。”廣明說。
“是這個意思。”許牛牛附和的說道。
她哪是剛出生啊,她是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。
廣明小和尚還想問點什麼,許牛牛製止了他,“噓,有人來了。”
果不其然,一會兒的功夫,外麵傳來腳步聲,有人喊了一聲師叔。
廣明慌裏慌張的要把許牛牛藏起來,於是廣袖一伸,許牛牛也很配合,急急忙忙的鑽了進去。
外麵來人又喊了聲師叔,廣明小和尚站起身,理了理衣服,打開房門。來者遞給他一個食盒,並關心他千萬要珍重身體。
廣明答應下來,那人才離去。待送飯之人走遠,廣明才關上門。
許牛牛從他的袖子裏飛了出來,苦惱地說:“我是蚊子,我為什麼要藏?我不但不用藏,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他頭頂上飛呢。”
廣明輕笑道:“我也是剛剛才想到這個問題,怪我太心虛了。”
他把手裏的食盒拿到桌子上,又把裏麵的餐盤依次拿出來擺放好。
“你人緣挺好啊,不吃飯還有人給你送到房裏來。很多人關心你吧?”許牛牛在那些飯菜上飛了一圈,聞了聞米飯和菜的味道,竟然沒有反胃的感覺,她覺得自己可以靠吃些飯菜來填飽肚子,並不一定要喝血。雖然血對她來說很美味,但是她本能的惡心那東西。
“是的,他們對我很好,也很照顧我。”廣明淡淡的說。
許牛牛看了眼他,總覺得他話裏的意思有另一層詮釋。
“你這幾天沒怎麼吃飯嗎?”許牛牛想起送飯小和尚說的話,便問廣明。
“嗯。”
“你還有不吃飯的時候呢?”許牛牛調侃道,“我還以為你見了吃的會不管不顧呢。”
“莫要嘲笑小僧。”廣明說道,“小僧又不是隻知道吃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好好吃飯?”許牛牛道,“我可是關心你哦,你可以稍微感動下。”
廣明的臉上有點不好意思的神情。
“嗯?難道是私下裏偷肉吃了?”這麼扭扭捏捏的,肯定沒幹好事。
“亂說什麼?你死了三天,我幾乎是不吃不喝的守了你三天,還為你念了整整兩日的佛經呢,少沒良心了。”廣明大概是餓壞了,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,還不忘從齒縫間留出點空隙來跟許牛牛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