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悲傷的情緒小黑寶能夠感覺的到,可是小黑寶不敢出聲安慰,因為他是造成許牛牛悲傷的罪魁禍首,不如沉默的好。
許牛牛像一隻受傷的小獸,趴在安靜的角落裏獨自舔舐傷口。
她趴在自己的手臂上,任由眼淚滑落。
就在這個時候廣明推門走了進來。
許牛牛趕緊坐起來,用袖子擦拭眼角,企圖掩蓋淚痕,可是她的動作被廣明捕捉到了。
廣明假裝沒看見,向許牛牛走了過去。
許牛牛回頭瞧見來人是廣明,故意瞪了他一眼:“我還以為是鵝漫呢,這麼沒有禮貌,不敲門直接就進。”
廣明十分委屈的說:“這還不是跟牛牛學的嗎?”
許牛牛笑了下,拄著窗子望天上的星空,問道:“你不是走了嗎?怎麼又回來了?”
“有個丫頭總是趴在窗子上,我來瞧瞧她在看什麼。”廣明說。
許牛牛側頭:“看帥哥和美女啊,你和傅瑤走在一起,看背影好般配。”
廣明沒說話,伸手把許牛牛的頭拉過來放在他的肩膀上。
許牛牛動了動,在他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悶悶的說:“不過當你們轉過來的時候,看上去就沒那麼般配了,因為廣明長得太美,這世間無一女子能夠相匹配。”
廣明撫了下許牛牛的頭發,輕聲問:“剛剛哭了?”
“嗯。”這麼一提,許牛牛的眼淚又往下掉了,“我想爸爸媽媽還有哥哥,我想家。”
廣明圈住她,輕聲說:“在這裏,我做你的親人,做你的家。”
“嗯。”
之後的之後,他們什麼都沒說,默默的看著外麵。
當廣明把睡著的許牛牛抱回床上的時候,廣明的肩膀濕了一大塊。
許牛牛睡覺時,臉上掛著淚水。
廣明伸手,輕輕將她臉上的淚水拂去。
他執起許牛牛那隻帶著紅戒指的手,與他帶著藍戒指的手握在一起。
廣明把許牛牛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。
廣明想留下來陪著許牛牛,可是他不能總是任性。
許牛牛到底是個女兒家,他若總是留在許牛牛房間,會給許牛牛帶來非議,畢竟當下不隻有他們兩人在,鵝漫、悟明、傅瑤他們都會知道。
廣明把許牛牛的手放在心口他上焐熱,然後輕輕的把許牛牛的手放回到她的被子裏。
做完這些,廣明退出許牛牛的房間。
離開之前,廣明回頭看了眼許牛牛的房門。
許牛牛帶給大家太多的歡樂,隻要跟許牛牛在一起,無論做什麼都是放鬆的。廣明知道,那是因為許牛牛把所有的悲傷都隱藏起來自己消化掉,就是這樣的許牛牛讓廣明心疼極了。
廣明歎了口氣,他果然還是更喜歡那個總是撒嬌、矯情的許牛牛,因為那樣的許牛牛無憂無慮。
廣明願意承受許多,隻希望許牛牛快樂。
第二天一早,許牛牛醒來時,驚喜的看到手心裏麵有一個彩色海螺。
海螺小巧漂亮,精致極了。
許牛牛心中歡喜。
她甜滋滋的看了眼已經被關上的窗戶,想著應該是她睡著以後,廣明把她抱回床上,然後又留下海螺陪她睡覺。
都說把海螺放在耳朵邊上,能聽見大海的聲音,許牛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於是她試了試。
海螺裏沒有大海的聲音,但是又廣明的聲音。
他說:“牛牛,彩色海螺是由我的心頭血幻化而成,無論我在哪裏,心裏都時時刻刻惦念你。它是我送給你十五歲遲到的生辰禮,你要時刻把它帶在身邊,就像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一樣。”
廣明的話音落下以後,仍舊沒有許牛牛所期待的大海聲音,而是更加優美的笛聲,這笛聲曾是許牛牛哼過的曲子半月琴。
許牛牛把彩色海螺遠離自己的耳朵,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:“肉麻。”
雖然這麼說著,可是她的眼眶都紅了。
她把小巧的彩色海螺放置在貼她心口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