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牛牛撒歡玩了好半晌,才用五行之氣烘幹身體和衣服走出來。
侍女還在門口拿著浴巾等候,不成想沒派上用場。佳木揮揮手讓她們退下。
許牛牛披散著頭發走過來,與大家坐在一起,拿起廣明的茶杯把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。
佳木握著空茶杯的手一頓,然後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,笑著把沒用過的空茶杯遞給許牛牛,還為她斟茶。
“看看我,吹彈可破的肌膚變得更加絲滑。”許牛牛用手彈自己的臉蛋顯擺。
廣明無奈的站起身,用頭繩把許牛牛的頭發紮上。
之後佳木又領大家參觀幾處藥園。
“在藥宗住著就是享受,空氣濕潤,藥香濃鬱,每日起床都精神飽滿,格外舒坦,還有那日宴席上用的藥膳,甚是美味。”許牛牛說。
“真的?”佳木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還怕許姑娘用不慣藥膳,明日我選些好的給許姑娘送去。”
許牛牛連忙擺手:“不用這麼客氣,你太客氣了我反倒不習慣。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佳木想到許牛牛喜歡新奇的,於是問道,“想不想看如何製作藥膳?我可以帶你去。”
“想啊。”許牛牛立馬說,不過她的話音一轉,“不行,今日玩了一整天,明日開始我就要用功修煉。”
佳木有點失望,笑著說好。
“謝謝你的好意,我心裏都記下了,你要是不嫌棄,等我空下來偷偷去幽婉峰找你。”許牛牛補充道,“我知曉你住在何處。”
知曉他住在何處?佳木的心裏一動。
“你從何而知?”他問道。
“那日我去幽婉峰尋褚光前輩,見到了你。”許牛牛說。
“幽婉峰弟子眾多,許姑娘竟然能夠記住在下,真是過目不忘。”佳木試探道。
他心想,那時他還沒把許牛牛這位來客放在心上,沒去拜見,不成想人家先見到了他,還記住了他,這是何等遺憾?
“嗯,眾弟子中隻有你最出眾,最吸引人眼球。”許牛牛說,“還有你的萱兒師妹,當時你們在練字,遠遠看去郎才女貌,甚是般配。”
聽前半句,佳木心裏一陣嘚瑟,隻是聽到後半句,心涼了半截。
他趕緊解釋:“何來般配一說?那日萱兒師妹想要我教她練字,我實在不好推脫,許姑娘誤會了。”
“哦,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呢。”許牛牛笑著說。
佳木隻感覺他的攻勢都打在一團團軟棉花上,使不上勁。
他的好意,許牛牛全部心領,他帶來的歡樂,許牛牛全部喜歡,可是許牛牛與他之間總有層看不清道不明的迷霧,把他們兩人隔得很遠。
佳木的心意,換個女人一定會知曉吧?可許牛牛把這全部當做理所當然。
繞了半個藥宗,最後佳木把許牛牛等人送回別院。
佳木沒什麼理由再留下來,隻能告退。
“我知曉藥宗最近忙,你去忙你的,不過若是得空常來玩哦,今天特別開心,謝謝。”許牛牛說。
許牛牛說的誠懇,佳木隻當她是真心的,於是開心的走了。
許牛牛目送佳木,直到他的身影消失。
“看啥?還沒看夠?”鵝漫踢了許牛牛一腳。
“長得跟個妖精似的,勾三搭四。”悟明湊熱鬧也踢許牛牛一腳。
鵝漫不幹了,向悟明踹去:“哪都有你。”
許牛牛揉著屁蛋兒往回走:“可惜了萱兒姑娘,字寫的那麼好,為人溫柔,長得漂亮,卻愛上了一個見異思遷的玩意兒。”
“你這心操的也是夠遠的。”鵝漫說。
“真的,我見過萱兒兩次,可單純了,三言兩語就被佳木哄的團團轉,萱兒淡雅,你見了你也喜歡。”許牛牛說。
“那肯定比你討人喜歡。”鵝漫說。
“照我比倒是差了點。”許牛牛說。
她的話音剛落,藥宗宗主的吼叫聲又重新響起來。
他們互相對視一眼,往那荒涼的院落處飛略過去。
他們剛到,毒機真君的身影便出現在他們身邊。
大長老和褚光迎上來。
“真君,你的陣法壓不住他嗎?”許牛牛擔心的問。
“他的魔性無時無刻不在增加。”毒機真君說。
之前,藥宗宗主在毒老頭兒的陣法中四肢都無法動彈,隻能擺動頭顱,現如今卻掙紮開,四肢亂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