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說,哪個家丁說的?簡直胡說八道,本府要掌他的嘴。”知府氣憤的說。
“喲,您就別嘴硬了,今日莊家被貼了封條,好些人都在私底下議論呢。大人,我看我還是告辭吧,你說這叫什麼事呀?當差的一口咬定說我是小偷,可是到大人麵前又怕了,把人家弄得哭笑不得。”
許牛牛裝模作樣的往外走,以退為攻等著知府主動,否則知府準當她是個來者不善的,對她多加防備。
知府急了,連忙攔住她。
別說她是被衙役拎來的,就算是她自己送上門,知府都樂意先留下她再好好考察是否別有目的。
就許牛牛那模樣,讓男人廢掉一根手指頭也值啊。
“小娘子,別走啊,既然來了就留下喝杯茶,不然好像本府怠慢了姑娘不是?”知府挺個肥胖的大肚子擋在許牛牛身前。
“什麼小娘子?我還是個大姑娘呢。”許牛牛盤起胳膊,皺著鼻子不滿意的說。
知府心想,還是個潑辣的,跟她以前遇到的都不同,不但漂亮的讓人丟魂,性格也俏皮可愛,尤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。
“你讓我走,不然我就要喊我們家的家丁了。”許牛牛說。
知府摩挲了下鼻子:“姑娘,本府就是想請你喝杯茶水,好好聊一聊剛才的案子,剛才的案子有些蹊蹺啊。”
“有蹊蹺嗎?衙役是不是別有用心?”許牛牛來了興趣。
當然是別有用心!知府心裏想著,可嘴上卻不敢這麼說。
他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許牛牛轉過身往回走,一邊走一邊說:“喝完茶我就走,你千萬不要留我吃飯,更不準因為案子留我住下來,我不能在外麵過夜,家裏人會擔心。”
“在本府的府上過夜有什麼好擔心的?姑娘家住何處?本府派人過去通知。”知府慢慢把肥手要附在許牛牛的手背上,“姑娘,你家人不但不會擔心,還會為你高興。”
許牛牛立刻抽回手,沒讓知府占到便宜,狀似生氣的說:“你做甚?豈有此理,我還是個姑娘呢,知府大人這算什麼?”
知府原形畢露,一招沒得手立馬撲向許牛牛:“本府對你一見鍾情,願意掏心掏肺的對你好,跟著本府榮華富貴享不盡。”
許牛牛站起來身體旋轉幾圈躲過知府,眼見知府又要撲過來,立馬伸出手說:“停下。”
知府果然停下。
“你剛剛說什麼?對我一見鍾情?願意掏心掏肺的對我好?”許牛牛問。
“對對對,本府說的都是真的。”知府說。
許牛牛垂下眼睛想了一下,又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問道:“我聽說知府大人光妾室就十八房,近日又看上莊家媳婦,這麼算來就是十九個,可是我如果要嫁誰,那人隻能愛我一個人。”
“當然,當然了。”知府感覺有譜,所以賣力的說,“隻要姑娘答應本府,本府定當隻寵愛姑娘一人。”
“這話是說說就行的?”許牛牛斜了他一眼。
知府沉默糾結著。
“光說不做假把式,那不都是騙人的嗎?”許牛牛用雙手絞著手絹,嘀咕道。
而這個時候門外麵已經站了兩排知府家的護衛,每個人都盯著廣明和鵝漫,以防止他們有什麼動作好及時攔住。
廣明站在門外,把許牛牛那些話聽的一清二楚。
他不知道許牛牛說的那句“我如果要嫁誰,那人隻能愛我一個人”是真的是假,心裏起了點莫名的波瀾。
當初許牛牛為了不嫁二皇子非要嫁給太監,也是這麼說的,她說誰要娶她就要散盡府中妻妾,她才能嫁。
廣明仔細的想了想,或許這才是許牛牛想要嫁給時裏公公的原因吧?他一直以為許牛牛當初是不得已而為之,如今想來,許牛牛隻想要一人心,無論那個人是否是真男人?
她不在乎別的,隻在乎一心一意?
廣明想到這裏就呼吸極痛,之前許牛牛提起時裏,廣明總是要教訓她,現在看來他的教訓是多餘的,而許牛牛多多少少是心甘情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