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你拿我當兄弟。”許牛牛說。
拿她當兄弟?廣明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說辭。男人就是男人,女人就是女人,哪有拿女人當男人的?他可是一直照名門淑女的要求培養許牛牛,這要是當兄弟的話,以後還怎麼以女子的要求來訓練她?
“我沒拿你當兄弟。”廣明脫口而出。
說完就後悔了,人家大姑娘給他台階下,他幹嘛不下?難道他自己能想到更好的台階嗎?
這麼想著,立馬改口道:“我是說,我那麼努力的按照女子該做的培養你,可是你行為舉止毛毛躁躁、粗魯不堪,總能有辦法讓我忽略你的性別。”
“我們這麼熟了,沒關係的。”許牛牛狀似輕鬆的說。
“這怎麼能沒關係?”廣明沒好氣的回過身,卻沒想到映眼簾的是一張紅透了的小臉。
廣明這才明白,許牛牛並非不在意,隻是不想讓彼此難堪罷了。
廣明別開眼睛:“我的意思是說,我會負責。”
“啊?”許牛牛好大個聲音問。
“我是說,如果你需要的話,我會負責。”廣明說。
“哦。”許牛牛鬆一口氣,“我不需要。”
廣明的眼睛立起來,不需要就不需要,幹嘛像如釋重負似的?他還不樂意負責呢!
“這是意外,我們天天在一起,意外總會發生,沒什麼的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許牛牛說。
廣明抿了抿嘴,斜了眼許牛牛。
換個腦子正常的女人應該罵一句流氓然後跑掉,這死丫頭可倒好,反倒安慰起他來。
他一個大男人還用女人來安慰?
人家一點也不想聽的,好不好?
好像隻有他一個人在意,而某人毫不在意似的。那不是自作多情嗎?
廣明瞥了眼許牛牛身上那團鼓鼓的肉,說道:“到時你用法術遮掩,平常人看不出。隻要不被人觸摸到,就發現不了。”
提到觸摸這個詞,倆人又尷尬了。
“你給我束發。”許牛牛說。
“好。”廣明自然順著台階下。
許牛牛坐在鏡子前麵,廣明站在她身後,用梳子一點點的梳。
他梳的很慢,好像一直在想心事。
許牛牛也不打擾他,但是總感覺時間難熬,希望他快點完成。
這種氣氛尷尬又曖昧,是他們兩人之間少有的。
許牛牛這性格的,從來不跟別人搞曖昧,即便一不小心和一些人遇到曖昧的場合,她的一張破嘴,張口就能破壞氣氛。
而現在,許牛牛不敢吭聲。
廣明哆哆嗦嗦好半晌才把許牛牛的頭發綁好,期間綁了拆,來回好幾次。
“我們偷偷溜走,輕一點,免得被悟明發現。”許牛牛悄悄說。
廣明也讚成。
這麼一轉移話題,之前的尷尬一掃而空。
他們輕輕打開窗戶,想趁著夜色順窗戶飛出去。
許牛牛蹲在窗戶上很自然的把手遞給廣明。
廣明猶豫了下。
許牛牛向廣明看過去。
廣明覺得自己必須要跟以前一樣,才會讓他們兩人以後的相處自然。
他扣住許牛牛的手,帶著她飛到街道上。
夜裏街道上十分冷清,跟白天不能相比,偶爾路過些酒蒙子,還有巡邏的。
廣明從芥子裏掏出半截麵具戴在臉上。
“還有嗎?給我一個。”許牛牛說。
“兩個人都戴麵具去青樓,似乎不妥,人家還以為是找茬的,非要防範我們不可。你用術法遮掩那個……”廣明視線放低,看許牛牛的胸口,然後尷尬的咳了一聲,“……‘鼓鼓’的時候,順便遮一下麵容,讓普通人看不清楚。”
“還是你考慮的周到,幹起壞事來門兒清嘛。”許牛牛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