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著頭,不敢接吳清源的話。
“怎麼不說話了?”吳清源卻不願意就這麼讓我混過去了。
我雙眼緊緊的盯在木質地板上,看著那上麵的紋路。
我能說什麼?說我說錯了,其實你吳二少一點兒也不禽獸,還是說,就該點頭承認,你吳二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禽獸。
“我無話可說。”我猛然間抬起頭來,一臉無畏無懼的看著吳清源。
反正,我已經決定了,如今,我給過吳清源衷告了,如果在以後的日子裏,他依然要一意孤行的話,我必定不會輕易屈服,就算是冒著要得罪他的風險,我也要保下喬然。
“姐姐,姐夫,你們說通了沒有?”外麵的喬然大概是看到我們進來的有些太久了,一直都沒有出去,便站在走廊上麵叫起了門。
我推開吳清源,揚起聲音:“好了,馬上出來。”
吳清源則是雙手抱肩,站一邊,居高臨下的看著我:“你知道然然是什麼意思嗎,你就要應下?”
我一愣,這才想起來,我剛剛進屋的時候,明明是吳清源有話要對我說的,結果,我說了半天,就把吳清源要給我交待的事情給忘記了。
“然然跟你到底有什麼事情?”我皺著眉頭看著吳清源。
“你自己問她。”吳清源甩開了手,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喬然就等在門外,一見到吳清源,立馬笑開了一朵花:“姐夫,我姐姐答應了沒有?”
我隨口跟著出去,拖住了欲要跟著吳清源身後走的喬然。
“到底是什麼事情?”
喬然見吳清源什麼都沒有說,不由得撅了嘴巴。
看到喬然這樣,我剛想再詳細的問一問,就聽到吳清源回過頭來:“我說過了的,是你姐姐非不同意,現在還假作不知道。”
吳清源的目光淡淡的掃向我。
“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件事情,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。”
“啊……什麼事情?”我鬱悶,吳清源他特麼的什麼都沒有跟我說好不好。
“然然說在老家的時候天天上學,在學校裏寄宿,從來都沒有去過酒吧,現在想要去看看。”吳清源一臉無奈的看著我,終於將他要說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姐姐,我想去,你讓不讓我去?”喬然拉著我的左手使勁的甩著,撒著嬌。
“你姐姐已經同意了,走吧。”吳清源十分霸道的替我做了決定。
我張了張口,想要說,我不會同意,但是,然而,在這個場合,並沒有什麼卵用。
看著喬然一蹦一跳的走在吳清源的身邊,我的心一路下沉著。
就連坐在車上,看到上海最繁華路段上麵的那些各式各樣的燈光也毫無感覺,一路上就直聽到喬然在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,滿滿都是興奮。
也不知道吳清源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,他特地選了在外灘附近的酒吧,離得後宮很遠很遠,到了酒吧裏,人聲嘈雜著,音樂聲聲震耳欲聾,搖曳的燈光打在還斷的舞動著的人的身上,扭曲著,晃蕩著。
喬然依然保持著她的開心。
在我們找到一張泛著彩虹光芒的圓桌坐下的時候,喬然大聲的歡呼著:
“這裏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,今天我要好好的玩兒。”她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雙手,跟著音樂的節奏晃了起來。
服務員上前給我們點了酒。
我見吳清源要了飲料,居然還要了雞尾酒,忍不住提醒他:“我們喬然都不喝酒,你又在開車,這酒還是算了吧。”
吳清源難得的沒有冷聲嗆我,隻是眼神異樣的看了我一眼:“你這是算關心我嗎?”
我一怔,被吳清源這有失常理的想法給弄得有些找不到自己了。
我倒不是關心他,而是現在酒駕查得嚴,我可不想到時候跟著他去派出所丟人現眼去。
“姐姐,我要喝酒,我聽說雞尾酒不醉人,我就喝那個。”我來不及回答,喬然就已經將放在桌子中央的那杯酒握在了手心裏。
“然然要喝,就喝些吧,可不能多喝。”吳清源心情很好的囑咐著。
喬然拿起酒杯,傲嬌的看了我一眼,直接灌到了喉嚨裏麵。
我抬手就要阻止:“這酒雖說度數不高,但是從沒有喝過酒的人,可不能這樣喝。”
“隨她去吧,難得出來開心、放縱一次。”吳清源伸手在桌子底下拉過我的手,那感覺,就好像我再阻止的話,他就掐住我的手。
我憤憤的撇開了頭,心裏已經在默默的盤算著,待會兒回去的時候,該準備一些什麼東西給喬然醒酒。
我當了這麼久的陪酒女,別的不懂,這醒酒湯倒是倒騰的好。
“姐姐,你看,你怎麼老是在我的麵前晃來晃去啊,姐夫了,姐夫在哪裏?”喬然胡言亂語打斷我的遐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