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挪了挪腳步,站到了一旁,借著大門打開的縫隙正好可以看到包廂裏麵的情況,卻又正好不讓他們看到我站在門口。
包廂裏麵現在可以說是一盤狼藉,就連固定好的茶幾都被掀翻了,上麵擺放著的零碎物品掉落得薄地都是。
燈光閃耀之下,那些被打碎的玻璃酒杯,不停的閃爍著,放射著眼睛的光芒。
“臭婊子,你他媽的,一個小姐,你敢偷我的東西?”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,他的手上正提著一個纖纖弱質女子的衣領。
那個女子背對著大門,我看不清楚她的長相,隻看得出她的身材很好,窈窕玲瓏,凹凸有致。
“哼,這是來人了?”那個男人在身旁之人的提醒下好像看到了推開門的李亨。
“我當是是誰了,原來不過是一個保安,就憑你,也敢進來管我的閑事?”那個男人將那個女人的領子一掀,就往旁邊摔去。
毫無意外的,我們聽到了一聲十分慘烈的叫喚聲。
“啊……”
是那個女人被那個老大粗的男人給摔到了一旁翻滾的茶幾上麵了,看她四腳朝天的模樣,大概是背部著了地。
那一地的碎玻璃渣子,看著都覺得疼。
我閉上雙眼,不忍再看。
“臭娘們,叫,你給我叫……叫什麼叫,再叫也不會有來救你,你這個賤人。”
那男人看李享什麼都沒有做,膽子逐漸大了起來,照著女人的頭臉使勁的踢著。
“啊……不要啊,大爺,我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女人哭聲淒厲,一聲一聲鑽入到了我的耳朵裏。
“哼……”男人重重的哼了一聲,揪著那個女人的頭發就將她整個人給拎了起來。
看那個女人整張臉都攏了一起,我再也忍不住,推開了大門就走了進去:“住手。”
“哼,這又是誰啊,喲……還是個大肚婆,不錯嘛。”粗漢子的頭腦果然長得粗野。
國字臉,一張大圓臉盤子,身上的肥肉一坨坨的。
“我是後宮的經理,我姓喬,不知道這位先生在後宮裏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,以至於讓你如此的惱怒。”
我平靜了語氣,先將自已的身份娓娓道來。
“原來是你,早就聽朋友說起過,後宮現在能作主的是個大肚婆,沒想到竟然就是你。”那粗野男人的聲音飆得很高,大有要將我們的耳朵給全部了震聾的意思。
我咬咬牙,示意身旁的保鏢給我搬來了一個單獨的沙發,一下子大馬金刀的坐下。
“是我又怎麼樣。”我學了吳清源的樣子,唇角輕揚,卻是皮笑肉不笑,那模樣看著能讓人心裏頭立馬就要揪緊了。
“那好,既然你是能夠作主的,就正好請你來跟我說一說,順便處罰一下你手下這等不聽話的小姐。”那粗野漢子見我絲毫都不畏懼他,說話什麼的倒是更有禮貌了。
那個小姐見我一坐下,就連那粗野漢子也軟語了幾分,連忙爬到我的麵前,拉著我大衣的衣擺。
“求求你,救救我,救救我,求你了……”這個女人,我發誓我的確從來都沒有見過她,但是,她的身上卻穿著大紅色的短裙,這是後宮最近新來的小姐的標配,一襲大紅色裹胸旗袍裙。
“坐下。”我側了頭,不想讓她的手碰觸到我。
李亨來攔住了她,順便扶著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麵。
“你傷得有些重,還是好好休息才是。”李亨倒是體貼,知道那樣去安慰人。
那個小姐點點頭,然後將頭死死的埋著,雙手不安的揪著沙發的絨布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”話說,這件事情,進行到了現在,我仍然還不知道,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大家都坐下來,心平氣和的說了一通之後,我才終於明白了。
那個粗野的男人名叫鍾應武,據他自已說,他很有錢,來的時候,手上戴著一個價值三十萬的鑽石手表,但是,自從這個陪酒的小姐進來了之後,他的表就不見了。
所以,他認定了就是這個小姐摸走了他的東西。
但是這個小姐死活都不承認。
“所以,我們剛剛就是在嚴刑拷問她,這個手表,一定是她偷走了,可是喬經理,人看看她,她的嘴巴有多硬。”
鍾應武指著那個小姐大喊大叫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我眉目一冷直接一抬手就讓鍾應武打住,轉而問那個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小姐。
“經理……我……我叫嬈嬈。”那小姐雖然被打得不成樣子了,但是,腦袋瓜子還是清醒的。
妖嬈,我看著她的身材,要胸有胸,要屁股有屁股,這個名字倒是很配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