霞姐送了他們出去,將門反鎖了,坐到了床前,用探詢的目光看我。
“其實你們不用看我了,我自已也還沒有完全整明白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我抬手,那上麵還紮著隱形針管,隨時隨地地準備著要輸液。
“我想問的是,他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,這同進同出的,還站得那麼近。”
我一早就知道霞姐想要問這個問題,我隻是不想說。
我沉吟片刻,還是說了實話,將我們今天請了假,然後逛公園,恰好碰到了帶著保鏢出門散布的白二小姐。
就連她跟我說的那些話,我都點滴不剩的全部都說了出來。
“她居然這樣,臉皮真真是夠厚的。”周寶珠率先笑了出來。
我卻是無力的歎息一聲。
“我特麼的現在覺得我就是一個笑話,在我一直想要擺脫吳二少的時候,她不出現,我剛剛想要帶著孩子跟他好好過日子的時候,白二小姐卻又出現了。”
我這心裏麵的落差,恐怕無人可知。
“隻是可憐了孩子,也不知道現在好點沒?”周寶珠一臉的擔憂。
我搖頭:“剛剛才去看了,醫生說不讓探視,隻是告訴我們,情況已經稍微要穩定一些了。”
我心裏也是如同燃燒著一團火苗一般,想要去看看孩子,不是自已親自去確認一下,這件事情,我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。
“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?”霞姐將我扶著坐直了。
我抿著唇,唇上麵因為好久沒有進食,帶著一種藥水的苦味,聞得我很是難受,鼻子緊緊的皺著。
“隻希望孩子能夠好好的,別的事情,我……想先不要去操心了。”
周寶珠拊掌:“你放心,等下我就去給你找一個護工來,咱們用不著他們來照顧。”我點頭。
是啊,免得吳清源天天呆在這裏,然後引得白二小姐硬是不肯離開,見天在在我的麵前不停的秀著恩愛,讓我這顆受傷的心無法平靜下來。
周寶珠說話算話,她們一離開,就立馬來了一個護工。
那個護工大約三十多歲的模樣。長相很敦厚,五官普通。
她一見我,就笑得很是開懷,露出一口潔白而整齊的牙齒。
“我是蘭英,很高興為喬小姐服務。”她顯得很是訓練有素。
我點點頭,簡單的跟她介紹了一下,她每天需要做的事情。
“我都曉得的。”蘭英十分爽快的應下了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吳清源在我跟蘭英互動的時候,坐在沙發上麵,一直保持著沉默,看到我們似乎一直在無視他之後,才最終忍不住開口。
“這是霞姐和寶珠的一番心意。”我不欲這個時候跟吳清源鬧翻,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,畢竟養病需要有一個好的心情。
“吳二少,恐怕是喬小姐嫌棄咱們倆個手藝不好,照顧不了她了。”白二小姐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沉默。
吳清源看我,挑眉詢問。
“不是這個意思,我隻是害怕你們太辛苦了,畢竟,你們一個是白家的大小姐,一個是吳氏財團的二少爺,怎麼有空陪著我這樣一個閑人了。”我皮笑肉不笑。
白二小姐已經漸漸的沒有了耐心,最近她每天來醫院的時間,已經越來越少了。
“莫莫的病情已經確診了,確實是急性肺炎,不算很嚴重。”吳清源站起身語意略鬆。
他臉上的神色比前幾天的時候,要輕鬆很多。
我冷冷一笑,心口的氣莫名的就來了:“是嗎,莫莫他才四個月,急性肺炎,你懂什麼叫急性肺炎嗎,那玩竟兒可是會致命的,你知道嗎?”
這個病症在我生莫莫的時候,我就已經關注過,它可以直接導致新生兒死亡,其實相對於其他的病症來說,還是很嚴重的。
本來我的心裏就一直窩著火,此時又聽得吳清源用這樣輕鬆的語氣說出來,我就更加反感了。
“你急什麼,你在這裏吼吳二少也沒有辦法,最終還是得看醫生們的治療。”白二小姐在一旁焦急的護住了吳清源。
我更加鬱悶:“白二小姐你一個外人,當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。”
吳清源不滿意了:“喬欣,你夠了,我並沒有不擔心莫莫,隻白二小姐已經找到了專家來替莫莫治療,明天就會飛到,在他的手上,莫莫的病是百分百會痊愈的。”
看著這兩人在我的麵前一唱一和,我心中莫名的一空。
遞給白二小姐一個眼神:“你贏了。”
白二小姐臉上滿是驚訝:“喬小姐這是怎麼了,是不是那病的後遺症還沒有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