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吧,你有沒有搞錯。這要是讓吳二少知道了,他準得冒火,他那性子,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,你不會不知道吧。”霞姐很是擔心的看著我。
吳清源的暴躁性子我是知道的,他是一個大大的醋壇子,我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不過,這一次跟高耀祖的約會,倒不是見不得人的。
“我是答應了他去約會,但是又沒有說不帶人,也沒有明確的答應他帶多少人。”
我的心中在電光火石之中早就已經有了主意。
所以,心中倒是比乍然聽到消息的霞姐要淡定許多。
周寶珠也笑得賊兮兮的看著我。
“好主意,到時候,不如就選擇那家別致的咖啡館,相信,他們一定會喜歡的。”
我拊掌而笑,周寶珠的這個主意正合我意。
“太好了,我剛剛正在想著,應該去哪裏了,沒想到,你這裏就有了現成的地方。”
商量好了,大家這才略顯疲憊的各自下班回家。
吳清源還是沒有回來,我看看時鍾,都是夜裏十一點了。
最近吳清源這是怎麼了,似乎忙碌得有些不像話。
“寧姐?”我打開客廳的燈,發現保姆寧姐正坐在沙發上麵打著瞌睡。
“你這是怎麼回事,不回去自已的房間。”
“太……太太,我……我沒有房間了。”
我皺眉,有些不高興。“寧姐,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,你當我們家是什麼,之前你這一年裏住的那個是什麼?”
明明給寧姐安排了一間很好的房間,那裏南北通透的,又向陽又通風,主要考慮到的一個原因是有時候,我跟吳清源都不在家的時候,寧姐是要帶著莫莫睡覺的,我們委屈了誰了,自然都不能委屈了我們的莫莫啊。
“我……不是這個意思,太太,你聽我說。”
寧姐越是著急,一句話就越是說不清楚。
她越是說不清楚,就越是著急,然後,我也著急起來,眉頭皺得更深的看著她:“大家都這麼熟悉了,能不能好好說話。”
我的直覺告訴我寧姐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“我的房間,不是,那裏麵躺著一個別的人,還是個男人。”
“啊?”我當然不相信,這可是我的家,我家裏來什麼人,我能不知道嗎?
我可沒有批準讓任何人到我家裏來。
就連吳清源,知道我不喜歡有陌生人到家裏來,所有的公司業務和事情都會在外麵談妥,絕對不會帶任何外人到家裏麵來。
而今天我跟吳清源通了好幾次電話,都沒有聽到他說起這件事情。
“是個男人,他霸占了我的房間。”
寧姐說著已經哭起來。
她的哭顯得十分的內斂,隻是哽咽著,不會掉眼淚的那一種,但是從她半掩著的那張臉上,我還是看得出來,她的傷心和她的難過。
我想到了她平日裏對莫莫的用心和嗬護,我的心莫名的一軟,忍不住抽了一張紙巾給她,“有什麼事情,讓你這麼想不開,你放心好了,有什麼話,什麼委屈,盡管跟我說,我一定會替你作主的。畢竟這麼久以來,你對莫莫那麼真心,有時候,就連我這個當媽媽的都比不上你。”
說起來,寧姐也真的是一個可憐人,她的孩子小小年紀就在她帶著去逛商場的時候,被拐賣了,然後,便被夫家嫌棄,離了婚,接著,還被趕出了家門,不得已之下,她隻好回了娘家,她家裏又正好跟萬望舒的家裏隔得近,她的母親跟萬伯母有些小交情,也因此,機緣巧合之下,我們便在萬望舒的老家那裏遇到了她。
當時就很合眼緣。
再經過吳清源諸多任性而又變態的考驗,終於確定了讓她成為莫莫的第二任保姆。
“太太,那裏睡了一個男人。”寧姐接過我遞的紙巾,勉強擦幹了眼淚,依舊哽咽著。
這句話她已經說過了:“我想知道前因後果。”
“是喬小姐,喬然小姐帶回來的。”
“什麼……”寧姐話音未落,我已經拍著茶幾叫了起來。
“太太……我……我真的沒有胡說。”
說著,寧姐就將今天下午我們不在的時候,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給我聽。
我這才知道,原來,今天下午兩點鍾左右,喬然便帶著我專門替她配的司機出去了。“當時我以為喬然小姐是出去玩兒,想著,肯定是得了太太你的吩咐,便也沒管,後來,她回來的時候,就……就帶了一個男人回來。”
“男人,誰讓她帶回來的?你難道沒有讓他滾出去,誰允許他進來的?”
我心裏冒著鬼火,滿臉的怒氣。
什麼時候,我的家裏進了什麼人,我自已都沒有辦法做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