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廖開洪的話音一落,我看到萬望舒的臉色一下子就暗了下去,麵沉如水。
不知道廖開洪的哪一句觸到了萬望舒的底線,讓他不高興了。
“好,好,好,當我白說,哎呀,命苦,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連襟。”
“不僅如此,你還有白二小姐那樣的極品未婚妻。”萬望舒毫不留情的補刀。
這一刀補得太好,廖開洪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,我看他的表情,已經整個把臉都皺起來了,大概已經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。
救護車來了,我跟霞姐說一聲,親自帶著人把萬望舒給送到了醫院,然後便守在醫院裏。
期間,廖開洪一直在那裏走來走去,讓人看著心煩。
我瞪他,他隻笑,不說話。
夜很深了,醫院走廊裏點著暗暗的燈火,我看著那一眼也望不邊際的走廊,心裏莫名的發慌。
“你怕什麼,這裏是四樓,太平間在負一樓。”廖開洪突然湊到我的耳朵邊聲音壓得很低很輕,很恐怖。
“你……不說話我不會以為你是啞巴。”我再瞪他一眼,對於他而言,卻一點殺傷力也沒有。
廖開洪攤攤手:“我那麼喜歡你,你卻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,我心裏不舒服,嚇嚇你,你說不定就喜歡上我了。”
我看廖開洪臉上的神色,他那副模樣,就跟真的似的,我不知道我是該說他的演技好,還是該說他太無聊。
“你不說還好,我倒是想起來了,你綁架我的事情,還沒有跟你算帳了。”
雖然那一次京城之行的綁架,在我以往遇到過的那些事情上麵,根本算不得什麼,或者壓根就是一個烏龍似的經曆。
但是我卻真的很是好奇,廖開洪他那樣對待過我,居然還想著要來後宮,還敢來後宮,膽子不可謂不大。
“你別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,要知道你們廖家在京城怎麼樣怎麼樣牛,但是這裏是上海。”
我表情森冷,完全就是一副警告的語氣。
“欣欣我錯了,再也不敢了,當初都是白二小姐出的餿主意,我對你這麼好,我怎麼值得了,我也是,唉,委屈求全,其實是為了保全住你,你沒看,你雖然被綁架了,但是全程都沒有被怎麼樣嘛,那還不是我有過吩咐嘛。”
廖開洪的口才真是不可謂不好,死的還真的讓他說成了活的。
“算你狡辯。”我再次瞪他。
他聳聳肩,扯了扯我的衣服,讓我就地坐下。
不鏽鋼的椅子上麵十分的冰冷,我一挨上去,就立馬彈跳了起來,站在一旁再也不動了。
走廊上麵的燈光突然閃了一下,接著就響起了一道整齊的聲音。
節奏感十足。
廖開洪還誇張的就著那腳步聲打起了節拍,我看著他,也是表示無奈了。
世界上居然還會有他這種人的存在。
“你家吳二少來了。”廖開洪淡淡的提醒著。
他的聲音很輕,但是,我卻聽出隱誨的失落感。
“本來以為要陪佳人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,沒想到……嘖嘖,吳二少你還真是不放心。”
最後三個字,廖開洪簡直就是咬著牙齒一字一頓的吐出來的。
“你想要不放心,還沒有。”
吳清源從轉角處走過來,他一身格子西裝,這是他上班穿的衣服,看得出來,他是連家都沒有回,直接就來了醫院,他一步一行,腳步沉穩走到了我的身邊,大手一伸就將我攬進了他的懷裏。
他走得有些快,上了四樓,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寒氣,我聞到那些冰冷的氣息,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。
吳清源立馬把西裝解開,讓我直接靠在了他溫暖的胸前。
溫暖的觸感在我的臉上緩緩的升騰著,很快我覺得我的整個心身都暖和起來。
廖開洪沒想到吳清源會這樣說他,還當著他的麵就這樣待我,隨即臉上一愣,無語了。
我輕輕地推了推吳清源問他: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我明明記得自已並沒有通知他。
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者這麼熱心,將我的行蹤完完整整的彙報給除了。
“太晚了,擔心你身邊群狼環伺,不放心。”
吳清源溫柔的看著我,最後一個聲音轉彎的時候,是朝著廖開洪的。
急救室的燈亮了,醫生走出來,接著就是萬望舒也被推了出來。
“他已經昏迷過去了,你們留一個人守夜,其他的人可以先回去了。”
醫生說完,就有護士將萬望舒推進了旁邊的病房裏。
我們三個人對視一眼,我想說,萬望舒這都是為了我,我倒是願意留下來替他守夜。
不過話還沒有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