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拒的動作還沒有完全做出來,他已經將我整個人扣了下去,我的整個身體橫著躺在他的腿上,長長的頭發掉落在墓地上。
我的脖子一陣陣鬆懈,我還能夠聞到青草的香味,偶爾不知道從哪裏飄來的莫名的花香。
“欣欣……”
我想要抬起頭,吳清源強行壓製著我。
保持著這個動作的我,根本毫無還手之力。
我看到他的臉在我的麵前放大。
我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他白皙的皮膚,上麵細細碎碎的毛孔,很是細膩。
還有筆挺的鼻梁,以及菲薄的唇,他低下頭的時候,他的額發輕輕的戳在我的鼻子上麵,我被弄得很癢,不由得有些不悅的嘟著唇。
“欣欣,不要,不要誘惑我。”
吳清源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,我突然想要惡作劇,猛然抬頭,在他的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口。
清新而美好,溫暖而柔軟。
“你別後悔。”吳清源眯著眼睛警告我,我看到他眼眸深處的情愫,還有泛紅的眼睛。
我連忙擺手投降。
“我錯了,我不敢了。”
吳清源雙眸之中的赤紅緩緩的退去,變得清明起來。
“看風景。”我試圖坐直身子。
我們這樣,很容易擦槍走火。
吳清源大概也考慮到了這一點,沒有再強迫我,而是主動扶著我,讓我靠著他的肩頭坐得直直的。
我們相依相偎,看著下麵那一片不斷變幻著顏色的光帶,彼此述說著。
黑沉沉的天空,如同一個倒扣的鍋蓋,緊緊的扣緊了我們,將所有的風景都收在其中。
夜空之中,偶爾有流星劃過,我會十分幼稚的讓吳清源握緊手心,然後許願。
等他許完願,我再想許的時候,卻發現,流星已經錯過。
不由得低聲嘟囔著埋怨吳清源。
他不會生氣,隻是笑著安慰我:“我許的願就是讓你和莫莫一輩子安好。”
我看看星空,明明沒有太陽,我卻覺得是不是明天太陽會從西邊出來。
“你一天都喜歡瞎想些什麼,不如務實一些,好好照看莫莫。”
什麼?
吳清源這意思,難道不是間接在讓我辭掉後宮的工作嗎?
“以後再說,現在我覺得我很享受這份工作,不要做過多的改變。”
我直接一口拒絕了吳清源。
我的語氣太過於堅決了,我還以為吳清源會生氣了,他卻仍舊沒有,隻是搖搖頭:“你害怕我會養不起你?”
我也跟著搖頭,搖得比他還要用力。
頭發絲被夜風吹起,我能感覺我的頭發沾到了吳清源的臉上。
“不是,我隻是……不想做一棵菟絲草,我覺得那樣太沒有意思了。我要做就做木棉樹,不是僅僅隻靠著纏繞著而生存。”
這就是我的心聲。
不管,我跟吳清源會不會結婚,莫莫我會帶著,工作我也會做著。
“工作生來沒有貴賤之分,隻是後來被人的意識分化出來了。”
小姐雖然不是什麼光榮的職業,但是,她們也有她們生存的空間,也是給一些需要她們的人提供了服務。
“隨你。”吳清源的語氣有些不悅,我能聽出來,他是在強行壓製著自已的心情,好讓它們不要發泄出來。
這一場原本可以很浪漫的星夜看景的事情,就因為這個問題的討論而顯得有些大煞風景了。
袁先生實在是一個行動派。
沒過幾天,他果真就給我們發來了請帖。
“我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。”我看著吳清源,他正在逗著莫莫玩耍。”
那天在吳清源的辦公室那裏,我還記得我答應過袁先生要去他家裏作客,但是,一回來之後,諸事纏身,我壓根就忘記了。
卻沒想到,袁先生不僅僅記得,還十分隆重的發了邀請函來給我們一家三口。
邀請函上麵,確實寫著一家三口,這個詞彙讓我的心神不由得為之一跳。
“既然答應了,當然要去。”
吳清源本來一直都同意,此時更是沒有意見。
“可是……”我有些鬱悶,明天晚上,正好是白楓出院的日子。
“白楓……別管他,他自已也會去。再說了,他不是不願意出院的。”
吳清源話語裏冷冷清清的,簡直看不出來,其實,白楓跟他還真的是朋友,曾經有過一起長大的經曆。
我沒有回答吳清源的這個問題。
我想如果白楓會去的話,他會親自跟吳清源解釋的。
再一次來到袁先生家裏。
這一次因為隻是一個小型的趴體,所以,並沒有邀請特別多的人,便將地址改在了他家的後院裏。
他家的後院,堪比後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