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寒祁送李不言回家後,色已經十分晚了。
想離開的蘇寒祁突然被一隻手拉住,轉身一看,入眼是李不言巧精致的臉。
此時,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猶豫地看著他。
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蘇寒祁疑惑地蹲下身問:“怎麼了嗎?”
“你你今晚留在這裏好不好……”李不言聲地道,心中有些為難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……怎麼經曆一次被鎖的經曆還矯情上了。
蘇寒祁看著李不言,懵了。
“我我心裏有點害怕……”
完,李不言又補充道。
“主臥次臥隨你挑。”
“嗯,我睡次臥吧。”看了看李不言臉上的不安慌亂,蘇寒祁終究是心軟了。
李不言為蘇寒祁收拾好房間後,便回去了。
睡覺之前,李不言將被子蓋在身上。捏了捏被子,想著蘇寒祁在隔壁,心中突然安心了許多。
前半夜,李不言又夢回了時候玩捉迷藏到過一個黑屋看見的事。
自己捂著嘴藏在黑不見底的床底下,聽到鞭子抽到地上的聲音、女人哭泣的聲音、男人粗魯的罵聲以及玻璃碎聊聲音。
要想當時的自己多啊,肯定是被當場被嚇得失聲了。等一切歸於風平浪靜時,李不言覺得安全了偷偷摸摸想著溜出去時看到地上滿地的血。
再後來的事,她不記得了。可是這前麵的事,已經深深地留在了她的心底,成為一種陰影。
夢到這個夢,李不言被嚇得出了滿身的汗。汗水滲出皮膚,一滴滴落在床單上,形成一塊塊水漬。
後半夜,李不言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。
這個地方好似永遠處在黑夜般,那裏沒有白。
永遠的黑夜,永遠的繁星滿。
她看到她陪在一個男子身邊,兩人似是共同體般總是在一起。
他虔誠地親了親自己的手背,並發誓會永遠對她好。
奇怪的是兩個人都穿著古裝,更奇怪得是她看不到他的臉。
她聽到夢裏男子身邊人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:“師,此女配不上你啊!”
夢裏的自己想,師是誰?此女是指自己嗎?
男子並不理會其他饒勸言,堅持將夢中的自己帶了回來。
最後,鏡頭一轉。她看到自己穿著紅色的嫁衣笑得一臉癲狂。
她跑到懸崖邊上,麵色蒼白。最後竟是淒涼衝著追來的眾人一笑,爾後決絕地向懸崖縱身一躍,落向崖底。
現實中,李不言被嚇醒了。
坐起來後,李不言就大口地喘著氣。抽了抽床頭櫃上的紙巾擦去頭上的滿頭大汗。
這夢給自己的感覺很微妙,夢中的喜怒哀樂也十分牽動人心。
那種如割裂般的疼痛以及那種心灰意冷的心情,回想起來都讓李不言難受至極。
感覺特別,李不言便快速起來用紙筆將第二個夢記錄了下來。
還沒從夢中的情緒中緩過來,李不言便坐在床上發了會呆。
李不言洗漱好後,開了門下樓,卻忽的問到空氣中彌漫著食物濃鬱的香味。
順著香味,李不言來到飯桌前。看著桌子上的早餐,李不言愣了。
家裏來田螺姑娘了?不對啊,難道是蘇寒祁做的?
看到蘇寒祁穿著圍巾、端著一盤菜向這邊又來,李不言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了。
她心想,一個男人都那麼會做菜,這樣女生怎麼活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