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想過這個可能,但若他是在醞釀更大的事故呢?”
我皺著眉頭看著他,他慢慢的鬆開了我,有些無奈的說:“若真是如此,那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,何況這和我們領證一點都不衝突!”
“你怎麼就不明白呢?”麵對他的不理解,我的聲音也變得大了些:“那個HANBI很可能是個心理變態,他這麼多年一直躲在別人身後,說明他的目的很可能足夠變態。難道你沒有發現一個規律麼?每當我們過得幸福時,不用多久就會有壞事發生,而且大多都是人為的。這是不是說明那個叫HANBI的人一直在觀察著我們,他見不得我們幸福。若我們領證,打破了現在的平衡,我真不知道他又會對我們做些什麼。”
蘇嶸生睜大眼睛看著我,聽我說完後微微歎氣: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說些什麼?你想說的根本是些狗屁不通的話,我甚至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你不願和我結婚而找的借口。”
蘇嶸生的不理解,多少讓我有些難過,但我還是說:“我承認我的想法很瘋狂,但這是我的直覺,我相信它沒錯。”
我們倆誰也不能說服誰,關於結婚的話題便就此擱淺了。
之後幾天,我們依然保持著正常的交流,但從某些細節上還是能感覺到蘇嶸生在生我的氣。
比如一同上下班時不會牽手了,而是保持著幾十米的安全距離;晚上睡覺時他也不會抱我了,甚至以冷為借口,拿了床冬被一個人蓋。
所以晚上的時候,我們倆便一人裹著一床被子躺在一張床上,明明身體的距離很近,可心卻像漂浮在太平洋的大海上,被洋流帶往了反方向。
我到底有些受不了他的刻意冷落,晚上睡下時便可憐兮兮的說:“天涼了,還真挺冷的。”
我邊說邊往他被子裏鑽,豈料他竟然拉緊了被角:“各睡各的吧,畢竟說不定那個叫HANBI的人會監視著我們。若我們蓋一床被子,被發現了就有麻煩了。”
他很明顯的是在奚落我,還在怨我沒和他領證。我頗覺無語,語氣便重了些:“蘇嶸生,你幼不幼稚?既然如此,你幹脆出去睡好了,幹嘛還在這兒!”
我也是心裏有氣才這樣說,沒想到他真的裹著被子坐了起來。邊穿鞋邊說:“我確實早就想和你分房睡了,但又怕傷害到你。如今你自己提了出來,那我尊重你。”
他說著站起身就往外走,我氣極了,撿起枕頭便往他身上扔:“去去去,誰稀罕呢!你去了就永遠別回來了!”
後來我聽到了開門時,幾秒後門又關上了。我當時本來想追出去的,又怕被保姆們看到,便坐在床上不動。
我索性把枕頭放到床是正中間,自言自語道:“走了才好呢!走了我想睡哪兒就睡哪兒,沒人和我擠,我樂得舒服呢!”
可這些話始終是違心了,我安靜下來後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可憐。明明我的顧慮是真實存在的,可為何蘇嶸生就是不能理解我呢?
天知道我的心裏有多不安,他還要和我冷戰,和我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