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果然是善於偽裝的心理醫生,不,她簡直就是個冷血無情的劊子手!
那天是韋一和在大街上找到我的,他讓我回去,說孩子們需要人照顧。但我卻無顏麵對任何人,一門心思的想逃,想逃到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去。
“嫂子,趙毅的死是大家都不願看到的,但他的死是意外,沒有人怪你們的,你們也別自責。”
我苦笑:“怎麼可能不怪我們呢?方瑤的目標是我和蘇嶸生中的一個,隻是無辜的趙毅做了替身……”
“案子還沒調查清楚,揣測隻會讓你們更難過。何況就算趙毅真是做了你們的替身,那也隻能怪他的命不好,怪凶手的殘忍無情,和你們也沒有直接的關係。”
……
韋一和耐性的勸慰我,我雖然不願回那個家,那個被方瑤住過的家,但考慮到孩子們,還是得回去。
那幾天的日子過得比較渾噩,就像一場夢似的總讓我感覺恍惚。我幾乎很難入睡,但凡睡著便會做噩夢。
而蘇嶸生的情緒要更差一些,他睡到了客房裏,好幾天都不吃不喝。偶爾和我碰到時不僅沒話可講,甚至連眼神的交流都是沒有的。
我和蘇嶸生意誌消沉,齊晟則為這個案子找了律師。律師找過我了解方瑤的情況,我把她丟證件一事說了出來後律師去做了調查,結果發現她根本沒有報過警,更沒有去過領事館補辦證件的事。
如此看來,方瑤不過是用丟包一事來接近我們,甚至於買果汁那天遇到她時,都很可能是她策劃的巧遇。因為律師調查過她的記錄,發現她根本沒有去過中國的其他省份,她是兩個月前從紐約直接飛上海的。
我甚至懷疑,她和蘇崇啟的事很可能有關聯,或者說她可能就是那個不知真麵目的HANBI的後代。
我把這個想法提供給了警方,他們也以這個為突破口做過審訊和調查,但都沒有收獲。方瑤依然堅稱那場車禍隻是意外,說那輛車是她為方便外出在租車公司租的,她會去那個地下室是因為想去樓上的美容中心剪頭發。
但當她丟證件的事情被戳穿後,她又麵不改色的說其實她證件沒丟,但她是喜歡蘇嶸生,所以才會找借口住到我們家去的。至於她去那個停車場,也是跟蹤蘇嶸生而去的。
方瑤翻供翻得很厲害,卻決口不認她故意肇事的事實。好在警方調取了監控,從監控錄像來看,能百分百確認她是在蘇嶸生他們到美容院之前便蹲守在哪裏的了。但趙毅是從樓上乘電梯到地下室取車的,所以方瑤以為開車的是趙毅,便猛踩油門撞了上去。
在確鑿的證據麵前,方瑤雖不認罪,但還是被判了無期徒刑。開庭那天我們也去了,當法官宣、判她的審判結果時,她不僅沒有一點悔恨,甚至瞟向我們所坐的方向,就像是在對我們挑釁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