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柔這次反應倒是快了,手指的方向是地上的沈如念,急於給自己和陳揚開脫,信口雌黃。
“是她,就是她,這個不要臉的女人。她上次爬上了唐總的床,現在又跑到阿揚麵前胡說八道,所以我們氣不過,就、就……”
“就想要殺人滅口嗎?”
淩冽的目光嚇得白柔縮了縮肩膀,沈如念抬眸恰好看到的是陳揚心疼的將她護在了身後,這一幕刺的她眼疼,心更疼。
明明知道唐哲已經知道了真相,可陳揚還在狡辯,“我們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,以免她以後糾纏著唐總。”
“哦,是嗎?”
男人往前邁了一步,然後提了提褲子蹲在沈如念麵前,骨質分明的手指挑上她的下巴,讓她的視線從那兩個人身上落下他的麵無表情的俊臉上。
撫摸著她白嫩的皮膚,他手下用力掐了一下,沈如念一直忍住的眼淚流了下來。
“陳經理是料定這個女人在我這裏沒有一點分量呢?”
“咯噔”,陳揚和白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們怎麼忽略了這麼重要的問題,畢竟沈如念是唐哲睡過的女人啊。
往前傾了傾身子,薄唇帶著濕熱的觸感擦過她的耳畔,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,冷冷的說道:“你還真是給我丟人。”
聽到他的話,明明是不想哭,但還是沒有忍住低下了頭,眼淚越流越多。
自己又自作多情了吧,還以為他會站在自己這邊呢?
天方夜譚。
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白柔握緊了陳揚的手,如果唐哲真的看上了沈如念,那麼怎麼會讓他們好過?
陳揚安撫的拍了拍的手,朝著她搖了搖頭。
這既是在安慰白柔,更在安慰自己,他在賭,贏了他和白柔一切就好過了。
唐哲甩開沈如念的下巴,嫌棄的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擦了擦手,好像沈如念是一件多麼髒的東西一般。
手帕被甩在了她的身上,唐哲轉身掃了白柔和陳揚一眼,雲淡風輕的說:“陳經理應該慶幸,這個女人沒能入得了我的眼。”
說完男人就抬腳離開了,陳揚心裏暗自高興,迎著唐哲往包廂走去。
在他們身後,白柔留下了,看著狼狽的沈如念嗤笑道:“沈如念,你還真的是可憐呢,沒人撿的破鞋。”
唐哲的話猶如一把把利劍狠狠插在她的心頭,失望、孤立無援,白柔身邊至少還有一個陳揚呢,而自己呢……
她沒有理睬白柔的冷嘲熱諷,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,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,腦袋漲的很疼。
不是自己都答應當他的情婦了嗎?他不是答應自己會幫自己的嗎?可是這又算什麼,為什麼要跟白柔和陳揚一起羞辱自己呢?
恍惚中沈如念撞了一個人,她低著頭,悶聲悶氣的說了聲“對不起”,繞開那人離開。
手腕被一隻手握住,那個人的掌心是薄薄的繭子,摩擦著沈如念的皮膚。
唐哲的手她記得,所以這個人一定不是他。不是他,她根本沒有那個心情知道是誰。
“不用。”
沈如念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是誰,收回自己的手腕繼續往前走。
唐哲走到包廂門口了,他親眼目睹了剛才那一幕。因為那個人站在比較暗的位置,他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,但是碰了沈如念的那隻手,讓他很不爽。
還好女人蠢到隨隨便便跟一個陌生男人走,想到剛才她楚楚可憐、萬念俱灰流淚的樣子,唐哲煩躁的扯了扯領口,回頭看了秦凡一眼。
秦凡會意點了點頭,進了包廂沒多久就出來了。
今夜沒有星星,夜空是一片寂寥,沈如念這個樣子,她辦法回到同事聚餐的包廂,一個人站在門口,逼著自己看天,把眼淚流回去。
沈如念,哭有什麼用,又沒有心疼你,沒有人。
秦凡走出來就看到女人倔強的擦著眼淚,他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如果說他哥態度不是這樣的,他還放心了。別人不知道,但他清楚,唐哲越是在乎一個人,對她的要求才會越高。
其實他們早就到了,看到了所有的過程,他親眼看到,在陳揚的手掐上沈如念的脖子的時候,唐哲周身散發的冷意,還有殺氣,那是真實存在的。
或許沈如念已經很不一樣了。
他走過冷不防的拍了拍沈如念的肩膀女人扭頭看到是她的時候,防備的往後退了好幾步,那樣子就像他是洪水猛獸一般。
懶得跟她計較,秦凡拿出鑰匙遞到沈如念眼前,“哥的車你應該認識吧?”
沈如念乖乖搖了搖頭。秦凡真的很想給她一個大白眼呢,但是礙於修養還是忍住了。
“去車庫那邊,找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,車牌號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