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的嘴角抽了抽,看著自己孫子的動作火冒三丈,“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她了?”
親爺爺好不容易進了他家的門,結果開口帶一句話就是滿是火氣的質問,而且孫子還是一臉的不相信,脾氣上了臉,站起來指著沈如念,“你自己問她,我動她一根手指頭了嗎?”
男人幽邃的眸子從女人的臉上一直移到她的腳踝處,那腫起的地方已經變得有些可怕了,彎腰撩起女人的裙角,看著上麵的青青紫紫,臉色可以說很難看了。
“這也叫沒動?”
沈如念感覺到氣氛的劍拔弩張,從男人手裏拿回自己的裙角,解釋道:“不是,其實……”
“你閉嘴。”
唐哲回頭惡狠狠地讓她閉嘴,彎腰將女人抱起,吩咐一邊降低存在感的保鏢,“給白宋宇打電話,他立刻過來。”
臥室的門被摔得作響,保鏢都嚇得抖了幾抖。其中一個已經拿出手機來了,一臉為難的看向老爺子,這大少吩咐的電話,打還是不打啊?
“看我幹什麼,我說得了算嗎?”
桌上的兩杯水被掃到地上,濺起了一地的水花。
臥室裏,唐哲寒著臉將沈如念放到一邊的沙發上,就要伸手拽她的衣服。
“你幹嘛?”
女人眼裏的防備讓他很不爽,大掌按在她受傷的膝蓋上,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,音色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。
“現在知道錯了。”
“疼。”
沈如念縮著肩膀往後退,但是膝蓋被男人狠狠握住,不準她動。
“還知道疼呢,既然知道,為什麼還放人進門?”
手下的力道輕了些許,起身去翻醫藥箱,先做些簡單的處理。
膝蓋上的淤青要趕緊揉開,不然將來有女人受的。
拉了椅子坐到她身側,在她疑惑的注視下,抓起她的腳踝,將腿擱到自己的大腿上。
有些刺鼻的藥水倒在掌心,在手中搓了搓敷上女人的膝蓋。
“有點痛,忍住了。”
知道他喜歡聽話的女人,沈如念就這麼做了。涼涼的藥水通過男人溫熱的掌心敷到她的膝蓋上,擦過陣陣電流直擊心房。
有多久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過了,男人的側顏映在眸子裏,淚模糊了視線。
還沒有感動完呢,下腹突然一熱,身下似乎有東西流出。沈如念低頭掰著手指,臉遏製不住的紅了。
天哪,這個時候親戚造訪,她是該哭還是該笑呢?
換另一條腿的時候注意到了女人白裏透紅的臉,男人皺了皺俊眉,“很疼?”
嘴上雖然這麼說,但是動作沒停,腿下的大動作讓那股暖流更明顯了。沈如念握上男人的手羞的不知道怎麼開口,“唐、唐哲,我、我、我……”
腿側要有液體流出,沈如念低著頭擠開男人,快速的跑進了衛生間。
男人沒明白什麼怎麼回事,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樣子,難道再生自己的氣?都是外麵的老頭子,竟然……
起身一腳踢翻了椅子,長腿走到衛生間那邊,拍了拍門,“沈如念,你怎麼了?”
沒有動靜,煩躁的情緒襲上心頭,擰了擰把手,裏麵反鎖了。
“沈如念,開門,聽話。”
那聲“聽話”帶著寵溺和縱容,可能連唐哲自己都沒有發現。
裏麵的沈如念很無語,她進來了發現忘記帶什麼東西了。衛生巾去了哪裏啊?
男人在門外越來越沒有耐心了,真擔心他會衝出進來,大聲回道:“你別進來,我、我隻是親戚來了?”
原諒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沒有聽懂沈如念的話,甚至還在仔細斟酌沈如念的“親戚”是誰呢。直到裏麵的女人結結巴巴的說要“衛生巾”的時候才恍然大悟,是生理期啊。
可是衛生巾那種東西,他一個大男人去哪裏弄那種東西啊?
“在哪?”
臉上有淡淡的紅暈,雖然他唐哲有不少女人,但是都是露水情緣,他從來沒有在哪個女人身上浪費過時間。而沈如念,絕對是最特殊的一個。
一拍腦袋才想到自己去過超市還真的沒有買過那種東西呢,這可怎麼辦?
“在哪?”
“超市有。”
垮了,徹底跨了。唐哲在房間裏踱步了一會,他有別的選擇嗎?等等,他有。
唐哲出來的時候白宋宇已經到了,看到唐哲一臉未散去的紅暈,還以為自己眼瞎了呢。誇張的揉了揉眼睛,這還是他唐哥嗎?
老爺子的保鏢都是訓練有素的,百裏挑一也不為過。唐哲忽視白宋宇戲謔的眼神,朝著老爺子身邊的保鏢招了招手,他沒有記錯的話,那個保鏢叫林超,已經結婚生子了。所以那種東西,應該知道吧?
林超指了指自己,一臉的錯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