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腰部的力量起身,眼神裏不曾再有一分溫度,一一大量過所有的人。
今天的同學會,其實就是把她叫來聚眾侮辱吧,還真是用心呢。
自己的人緣也是夠差的,八、九個人,沒有一個肯站出來的。
其實想想也對,當年的自己一心隻有陳揚,朋友也是白柔,跟其他們還真的不熟呢。
大二他們專業又分了細專業,這些人跟自己不熟呢。
“有意思嗎?為了我特安排這樣一場戲?”
捧著血淋淋的左手,裙子不僅潑了酒漬,還皺了起來,多少是狼狽的,但是沈如念的氣勢,嚇得他們這些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兔子逼急了都咬人,好像沈如念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呢。
“沈如念,作出惡心事的人是你,怎麼,敢做不敢當啊?”
視線落到義正言辭開口的白柔,餘光終於看清了身後的投影儀,那張照片,不是……
“嗬……”
原來如此啊,他們以為自己找了一個老男人,可是那個男人老嗎?他也隻不過是大了她三歲吧。
“就是沈如念,你自己找了老男人,還好意思在這裏耀武揚威,不要臉。”
右手迅速的拿過了一邊的瓶,手起手落,一些碎渣和液體悉數落了下來,酒花在她腳邊綻放。
“是嗎?你再給我說一句聽聽?”
沈如念往前邁了一步,眯著眸子,藏著狠厲,冷冷的落在那個人身上。
就算已經縮到一個男同學身後了,那個女人還是指著沈如念,自以為輸人不輸陣的嚷道:“我、我告訴你沈如念,你別太猖狂了,你以為、以為是誰啊?我們這麼多人還會怕你。”
在場的並不是當年班級裏的所有人,能來的都是白柔特意請到的,從一開始他們就說好了的。
若真鬧起來,沈如念還真無勝算。
“阿揚,如念這是瘋了吧?”
安撫的拍了拍依偎著自己的白柔,陳揚鐵青著站在了沈如念視線之內,“沈如念,誰給你的臉在這裏鬧事?”
“我啊。”
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,一身剪裁合體的純黑色手工西裝,襯得男人尊貴又挺拔。
“我唐哲的女人還是有隨心所欲的資格的哦。”
男人站到了沈如念身後,圈著她的身子,右手從她的肩上一路向下,滑過她嬌嫩的皮膚,落在那帶著冷意的酒瓶上。
手指一勾,酒瓶就落到了他的掌心,“傻不傻啊。”
腕上用力,“怦”的一聲,酒瓶砸在了陳揚的腳邊,他連動都沒敢動一下。
從上到下打量了沈如念一番,落後停在她有些詫異,還有隱忍的眸子上,手臂一伸,將人按在了懷裏,薄唇擦過她的耳畔。
“我來了。”
沈如念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,但他的突然出現撥亂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弦,抱著他精瘦的腰身,隔著襯衫撫摸到溫度直達心底,然後溫暖了全身。
淚流了出來,此時此刻,她覺得沒有比“我來了”讓動聽的話了。
男人舉手投足間嬌矜與高傲,那張如雕刻般的俊臉有不同傲然的氣質的寵溺和溫柔,仿若王者站在那裏,掃視了一周,讓大家感到了從頭到腳的涼意。
這個男人,絕對惹不起。
陳揚和白柔如同五雷轟頂,不是沈如念被一個老男人包養嘛,可是出現的,將沈如念抱在懷裏溫聲細語哄著的怎麼會是唐哲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