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半刻的猶豫,沈如念抬起胳膊,把包包砸在陳揚的身上,“你以為你是誰啊?滾,滾……”
正確對待人渣的方式,就是絕對不要手下留情。
何況,現在的陳揚碰了自己,緊緊是抓了一下,雞皮疙瘩已經冒了出來。
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用同樣的手段將白柔送上別的男人的床,還很是從頭惡心到腳。
沈如念砸的毫無章法,有一下狠狠的落在他被傷過得額頭上,血很快滲了出來,他也吃痛的鬆開了女人。
都說女人狠起來不輸男人,陳揚抬手摸著自己的傷口,輕輕一碰就讓他疼的倒吸了口氣,線決定崩開了。
“你找死。”
身體的反應比大腦要快,沈如念轉身就跑進了明氏大廈,她就不信了,他還能對她做點什麼。
濕巾在側包裏,她胡亂的抽出幾張狠狠擦著胳膊,眼底滑過暗芒。
大頻率的動作,肩上原本鬆鬆垮垮的包包掉到了地上,沈如念低聲罵了一句,蹲下身將裏麵所有的東西倒了出來。
她的東西也不多,手機、鑰匙和錢包,還有用慣的筆記本和一隻口紅。
今天她穿了一件短外套,有兩個口袋的,將東西能裝進的裝好,食指勾著那個包包,左右看了看。
旁邊保潔阿姨在進行最後一次打掃,抬腳走過去,直接將它扔到了裏麵。
因為,這是陳揚送自己的二十三歲禮物,自己用著也習慣了,竟然忘了這茬。
不行,有關陳揚的東西,回去她就收拾,一件也不留。
五分鍾後,沈如念偷偷往外麵看了看,那道身影還在附近晃悠,大有要跟她鬧下去的節奏。
解決前男友這種事情,不好麻煩警察的。
手機響了,是陳揚。
陳揚:我們談談吧。
談談,他還真是說的輕巧,他和白柔的事情被揭穿,他怎麼不談談,而是直接丟給她一紙離婚書;她想要拿回屬於自己那份錢的時候,他不僅拒絕還揚言不放過自己的時候怎麼不說談談;同學聚會的時候,自己被當眾羞辱的時候他怎麼不說談談。
現在談談,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。
放在手機上的手指蜷縮,後背被冒出來的冰寒侵襲。她下定了決心,這一次,哪怕自己去找費老師幫忙,也要讓陳揚輸的徹頭徹尾。
她的號碼一直沒有變,到現在才發現的,她竟然還留著陳揚的聯係方式。
剛要把他刪了,又一條消息蹦了出來,開頭是唐哲。
點開,上麵是他狂妄到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話。
陳揚:唐哲不缺錢吧,可你為什麼還用著我送的包包。承認吧如念,你還是忘不了我們五年的時光。
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,明眸皓齒裏侵著淡淡的殘忍,直接刪除。
抬眸看向外麵的陳揚,隔得遠聽不見他說什麼,但是那張怒氣橫生的臉,看的卻是真切。
手指停在大灰狼的名字上,頓了頓。
這個名字是沈如念苦思冥想出來的,絕對貼切那個男人的氣質。
響了好久沒人接,沈如念低頭看著腳尖,還是會失望的。
剛要掛斷,那聲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,“喂?”
語氣裏透漏著急切,甚至是不耐煩。
沈如念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被扼住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他那邊有些吵嚷,但是女人的聲音無比清楚地傳進了她的耳朵。
“哲哥哥,你來了。”
手抖了一下,屏幕亮起,已經是通話結束了。
剛剛迎來陽光的世界變得陰暗,她的小心翼翼,她在害怕再一次傷害。
樓外的陳揚還沒有走,甚至倚著柱子點了一根煙,青白色的煙霧讓他的輪廓看不清晰,但是那雙像是在期待獵物的眸子,好像發現了沈如念在偷偷看他一般,不驕不躁。
陳揚料定了,今天沈如念一定會出去的。
唐哲是指望不上了,沈如念坐在長椅上無聊著翻著手機的通訊錄,手指蜷了蜷,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了。
白柔來的很快,應該是接到電話立馬趕過來的。
從沈如念的角度看去,白柔的側臉有些猙獰,而陳揚明顯的一臉不耐煩,最後,兩人吵了起來,白柔是被陳揚硬拖走的。
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。
鬧劇終於收場,沈如念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,對於陳揚,她現在已經是打心底的畏懼。
渾身警惕的細胞鬆懈了,沈如念揉著手腕,好像打過了一場硬仗一般。
可是畏懼散去,還是無可抑製的想起了那通電話,她勸自己,沉陷的未深,還是早早收心吧。
深夜十二點,手術室的等終於滅了,老爺子很快被推了出來,送去了病房。
牆角站著的男人若有似無的鬆了口氣,緊繃的情緒終於舒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