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小子,還真是……”
“姐夫,反正硯家又不缺錢,跟小輩計較什麼。”
費恩心情不好的時候,見誰都不順眼,懟起來是不留情麵的。
“阿恩呐,誰又惹你了?”
硯先生要哭了,明明被指責的是自己,自己的媳婦怎麼還去關心小舅子呢。
“沒事!”
費恩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,深深剜了唐哲那邊一眼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沈如念沒注意到自己,費恩相信。隻不過唐哲那小子呢,好幾次都跟自己四目相對了,又裝做沒事人一樣,也不帶著沈如念過來打招呼。
餘光一瞥,看著不遠處的那道身影,費恩勾了勾嘴角,今晚要熱鬧了。
等費恩走後,硯夫人才把注意力放到自家先生身上,看著他一臉的不情願,笑著說道:“你那是什麼表情啊,老三脾氣就那樣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“你說說你這三弟,都老大不小了,怎麼還是這麼……”
“胡說,”硯夫人拍了他胸口一下,“他呀,就是太死心眼了,這麼多年,都不知道在等什麼。”
說起費恩的終身大事,硯夫人是愁雲慘淡啊,瞧瞧自家兒子都要有孩子了,他這個當舅舅的還是孤身一人。
舍不得夫人憂慮,硯先生摟上她的肩膀安慰道:“好啦好啦,不想了。”
這麼多年,無論是硯家還是費家,使出渾身解數都沒能勸得了費恩。
不知道他對那個女人,倒底是情深,還是要而不得的遺憾。
“當然,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,就是圖個彩頭罷了。”
硯楓都這樣說了,大家不表示倒顯得的小家子氣了。
“我捐,一百一十一萬。”
門口的方向,帶著柔媚的一聲,大家不約而同看了過去。
安雪邁著穩穩的步伐,一步步穿過人群走到了台下,抬頭,仰視著那對璧人。
所以,她還是來晚了嗎?
“那是誰啊?”
“安家千金,好多年前移居意大利,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。”
“對啊,我還聽說,她好像跟硯大少有婚約在身呢!”
“不能吧,這、這……”
……
安雪是中德混血,眸子是淺淺的藍色,就像深海那般的純粹,瀲灩著情義。
她說,“阿硯,我回來了。”
在安雪出現的第一瞬間,硯楓就摟緊了身邊的明慧,等到安雪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,他都感覺自己腰側的肉要被女人摳下來了。
“安小姐,歡迎你……”
“你還記得11這個數字嗎?”安雪嘴角是淺淺的笑意,姣好的麵容憂傷滑過,“我想你已經忘記了,你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完了完了,這分明就是來攪局的啊。自問自答,一臉的情傷,還真的讓人誤以為她跟硯楓情深意切呢。
明家父母看到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,好不容易搞定的金龜婿啊,可千萬不能跑嘍。
他們樣子落到硯家父母眼裏,還以為親家是生氣了呢。
硯夫人推了硯先生一把,趕緊過去安慰親家。
兒子喜歡的人是誰,在好幾年前她就知道了。
想當初,擔心他走了費恩的老路,逼著他去相親,去接觸那些名門女孩子,他雖答應了,但哪一次不是把人家氣走。
後來,硯楓直截了當的告訴她,“媽,如果不想讓硯家後繼無人,你幫我把明家那丫頭拐回來吧,我就要她。”
不是年少輕狂的一時衝動,那時候,他已經認定她是他的結局。
空氣靜的滴水可聞,沈如念見明慧情緒越來越不好了,想要上前幫忙的,卻被唐哲拉住。
“不用,硯楓要是連這些都處理不好,那他就太不是男人了。”
看著氣態神閑的男人,沈如念十分疑惑,“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?”
“有什麼好擔心的。”
“真是的,硯市長身邊怎麼會冒出來這麼稀奇古怪的人。”
沈如念咬了咬唇,顯然是有些生氣了。
唐哲挑起女人的下顎,深邃的眸子映出女人的倒影,淺淺啄了一下的唇,說道:“念念放心,我身邊就沒有爛桃花,隻有一朵……”
薄唇輾轉到女人泛紅的耳邊,輕輕吐出一句。
沈如念沒有想到男人動不動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,羞澀的躲進他的懷裏,還不忘掐了他兩下。
剛才,唐哲對她說:“一朵分分鍾能讓我欲罷不能的嬌豔桃花,所以,今晚你在上吧。”
腿軟了,純粹是嚇得。沈如念沒有記錯的話,自己剛從床上下來不久呢。
“抱歉,自從我夫人一歲尿了我的床,我這輩子就認定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