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有人來看老爺子了,沈如念鬼使神差的往前湊了湊身子。
病房的門並沒有關上,有些話無比清晰的落進了她的耳裏。
“老先生啊,您這次怎麼同意少爺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呢?”
“不明白嗎?想想當年,我隻是好心讓阿哲認清誰才是最適合他的,弄了那麼一出,到沒想到那個叫楊雨晴的女孩子還真的是倔。有些傷啊,還是需要特殊的人去治的。而那個沈如念,或許就是那個特殊的人呢。”
緊緊的捂住嘴巴,旋身倚著牆,慢慢滑落到地上。
心怎麼會那麼痛呢,用力咬住自己的手,不至於發出一點響聲驚擾了屋裏的人。
前後不過幾個小時,她從兩個人口中聽到了“楊雨晴”那個名字,所有的信任和自我期待築起的心牆轟然倒塌,一地狼藉。
不死心嗎?可這讓她如何不相信。
離開醫院,沈如念看著雨漸漸變小的雨,這一刻,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?
唐哲那會還跟她說,“唐夫人何時持證上崗呢”,現在呢,現實毫不客氣的給了她一個大巴掌。
她信了,她真的以為自己的英雄來了
可笑吧,她隻不過一個替身,還是一個沾沾自喜的替身,一個毫不知羞恥的替身。
眼前一黑,有些東西看不清了。
雨幕中跑過來一道欣長的身影,步子有些淩亂,看來是著急了呢。
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,沈如念意識模糊,有氣無力的抓上來人的手,輕輕吐出一句,“唐哲……”
晚上十點,唐哲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手機,女人還是沒有消息。
梁謙那邊交待了,沈如念可是一下班就離開了。可是直到現在,女人不僅沒有回家,連手機都聯係不上了。
一分鍾後,唐哲眯了眯眸子,他可記得,自己的女人沒有夜不歸宿的壞習慣的。
“牙風,給我查。”
那次來過之後,唐哲就讓牙風給沈如念的手機安裝了定位係統,確定他的位置不難。
牙風很快就查到了,可是有些猶豫,對於琅城的了解他算得是無所不知,看到定位的結果,有些難為情。
唐哲問他的時候,帶著幾分遲疑,但還是實話實說了。
月色殿是富婆們最喜歡取得地方,那裏是可以紙醉金迷的地方。
半個小時,唐哲將車停在月色門口,泊車的人走上來,卻別他一把推開。
讓他相信自己的女人會心甘情願出現在這種地方,天方夜譚。
那麼真相隻有一個,有人想跟他唐哲作對呢。他倒要看看,是誰這麼膽大妄為。
音樂震耳欲聾,舞池中央男男女女貼在一起跳著辣舞,唐哲一身戾氣看著手機上的紅點,慢慢找過去。
可是她看到了什麼,兩個男的圍在沈如念身邊,其中一個還把手撫在她的身上。
女人背對著身子,他看不到她的表情,可是這一幕足夠讓他動了殺人的心思。
那個不安分的男人手正要下移,唐哲收起手機,拳腳相加。
將女人抱在懷裏,垂眸看了一眼,這不是她早上離開時候穿的衣服,身上雖然批了一件外套,但是胸前的波濤洶湧,讓男人的眸光瞬間暗了下去。
“念念!”
手指摸到女人肌膚,燙的嚇人。這麼大的動靜,女人始終閉著眼睛,一動不動。
太歲頭上還真的有人敢動土呢!
拳頭攥的“咯咯”的響,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女人嚴實包住,輕手輕腳的放到吧台上。
站直了身子,晃了晃脖子,骨子裏某些可怕的因子被吵醒了。抬起的眸子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屬於人類的情感,裹挾著冰天雪地。
剛爬起來的兩個人憤怒的指著唐哲,吐了口唾沫,罵道:“靠,你他媽的誰啊,你……啊……”
殺豬般的慘叫聲此起彼伏,男人猶如索命的羅刹,卻保持著高貴愜意的姿態,周身散發出攝人心神的殺氣,慵懶的出手,招招帶著殺意。
桌子砸了,酒瓶亂七八糟的撒了一地,周圍的人都被驚到了。
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了許多,不知道是誰關了音樂,亮起了通明的燈,所有人的目光放到那邊。
這是向北亭的場子,敢來找茬的沒有幾個。
有的人戲謔的看著那個瘋了一般的男人,竟然敢在這裏動手,還真的是膽大包天。
鎮場子裏的人很快圍了上來,男人熟視無睹,就像浸染著千萬地獄深淵厲鬼的煞氣的利刃一般,所過之處,必沾血。
很快沒有一個人還笑的出來,男人如同殺神降世一般,恐怖至極。
“還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