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較之下,唐哲沒有勝算。
“放我們走,不然我們殺了這個女人。”
這不是背後真正的人,唐哲突然覺得無趣了。
“趕緊的,讓你的人撤了,不然這個女人就死定了。”
氣急敗壞了,看來是怕了呢。
銀龍拿著望遠鏡,平淡出奇的說道:“十厘米。”
又是一陣冷風吹過,唐哲腰側的傷口似乎抗議了,他歎了口氣。
“五厘米。”
銀龍指的是那人手裏明晃晃的刀,離著繩子的距離越來越近,死神的鐮刀差之一厘。
“撤吧。”
這場談判,很不公平。可是唐哲隻有接受,因為別無選擇。
一個在秦凡心裏份量千般重的女人,若真的毀了,可能就毀了秦凡。
“首領。”
這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了,犧牲一個女人,就有可能實現他們多年存在的意義。
“還是怪你們,讓他有了跟我談判的資格。”
一句話堵的銀龍無言以對,吹了聲口哨,場地裏響起整齊的腳步聲,不到二十秒,又歸於平靜。
“把人帶上,回去吧。”
那個人想看的,無非是想贏自己一場罷了。他唐哲又不是輸不起,這場鬧劇,該結束了。
這個時候,還是回去摟著他的女人睡覺更好。
四樓的廢棄大廳裏,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,慵懶的打量著劫後餘生的手下們,緩緩的抬起了手裏的裝備。
“我的手下,從不要廢物。”
遊走在煉獄邊緣的,隻會是墮落到可怕的魔鬼,指間浸著血腥的殘忍,轉眼間,奪去了幾人的生命。
紅酒杯落下,混著血液,流出了可怕的軌跡。
沈如念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,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。
都說左眼跳吉,右眼跳凶,她才不管什麼迷信呢。
開了門,走廊裏靜悄悄的,揉了揉跳的越來越離開的右眼,沈如念摸到了唐哲的病房。
空空如也,沒有一個人。
心如同墜入了冰冷的寒潭之底,渾身不可控的抖了起來。
唐哲呢?
那個身影,那個名字徘徊在腦海,徹底亂了沈如念的心。
扶著門的手攥緊,轉身,尋找。
她就覺得今天不對勁,尤其是白宋宇,一定是發生了可怕的事情,可是唐哲不該瞞著她的。
回病房拿了手機,先是唐哲的,結果在自己的床頭櫃響起。白宋宇的,那邊是冰冷的機械女聲。
視線模糊,沈如念胡亂摸了一把,指尖全是濕潤。
沒出息就沒出息吧,白宋宇的辦公室找了,老爺子病房是黑的,沈如念一路跑到了醫院門口。
站在外麵望眼欲穿,著急的剁著腳,除了驅趕走陣陣的寒意,就是為了緩解縈繞在心頭的緊張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沈如念的麵色越發沉重,眉心緊緊皺著,目光卻堅定的盯著遠處的黑暗。
又是直覺,自己好像越來越依賴它了,或許唐哲真的就會出現了呢。
“你站在外麵幹嘛?”
一束光筆直的射了過來,晃的沈如念眼睛不舒服,下意識的用手去擋。
“沈如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