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唐哲親自送沈如念去了公司。
為了不引起大家的爭議,在明氏大廈拐角處,沈如念就讓唐哲停了車,敷衍的吻了吻他的側臉,頭都不回的跑了。
唐哲並沒有因為一個吻失去了原則,這個女人,分明就是不想別人看到她和他在一起嘛。
哼,他們的關係很見不得人嗎?
雨一直在,男人的心情變得有些遭。
秦凡雖然還在醫院,但是他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。
“哥,莫斯找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他淡淡回了一句,將手機扔到車上的盒子裏,手指扣在方向盤上,若有所思。
不知道牙風那邊的消息如何了?
與此同時,琅城郊外的墓地,一身黑衣的男人,拿著雛菊慢慢走近拿處墓碑。
他沒有讓身後的隨從打開傘,任雨水淋了他全身。
每踏出一步,他都覺得罪孽深重。
有些事情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,麵對現在困局,他無顏以對。
腳步最後停在了那處無名碑前,看著上麵一張空白的黑白照片,眼睛發澀。
心裏道了千萬聲對不起,可是人死不能複生,他們都聽不到了。
身後響起不淺不深的腳步聲,他微微側目,露出染著悲痛的眸子。
“查到了,北堂老爺子還有收養了一個孫女,她,”有些沉重,但是無法欺瞞,“她是北堂唯一存活的人。”
唯一?男人扯了扯冷酷的嘴角,默默點了點頭。
過去了十分鍾,男人的身影如同杆塔一般,一絲未動。
“會長,回去吧。”
一個平頭的男人上前,低聲提醒道。其實他也是住了一段時間的院,身體上的傷口並沒有痊愈。
最關鍵的,是此地不宜久留,他們是外來者,引起那些人的關注了,還是早點離開的好。
“柳蕭,你倒底是我的人,還是他的人啊?”
那個人不信他的人,他自然也不會對那個人的人放心。唯一慶幸的是,他還保留了幾分記憶,不至於讓自我完全喪失。
那個叫柳蕭的男人顯然沒有想到男人會這麼問他,稍有遲疑,男人犀利的目光就射了過來,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。
的確,還有一件事,可是想起那個人的手段,他不得不從。
“自然是您的人。”
站在男人左邊的十五注意到了他胸前的傷口,上前攙扶著,“回去吧。”
斯人已逝,徒留一腔愧疚,又有何用。
“找人照顧好老堂主的孫女,你親自安排。”
男人推開手下的手,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車那邊。
十五看了柳蕭一眼,眸子裏閃過寒光,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柳蕭,你最好沒有對會長說謊,不然,我不介意送你一程。”
這次跟過來的人,隻有柳蕭活了下來,十五不得不懷疑,隻是苦於暫時沒有證據。
“十五哥,我絕對服從於會長。”
男人剛坐上車,吩咐司機將車窗降到一半。
“會長,下午四點的飛機,二少那邊都著急了。”
他狠狠掐了掐眉心,吐出一口濁氣,默認了。
這麼大的消息,想瞞是瞞不住的。
沒多久,他的手機就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