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尺毫不顧忌的一把扯上白柔的頭發,閉著她的身子不得不高挺,尤其是胸前的柔軟,大有呼之欲出的可能。
不是之前沒有遇到過白柔和這個男人是在一起,但是那時候的白柔的臉上沒有現在的悲切和無助。
“求你,別說,我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王尺往前邁了一步,沈如念下意識的往唐哲懷裏縮了縮,但是目光依舊瑟瑟發抖的看著尊嚴被踐踏的白柔。
“這個女人啊,為了她那個半死不活的男朋友,整天像隻哈巴狗一樣。沈小姐,以後找朋友可要擦亮眼睛呢。”
王尺不斷的手下用力,白柔的臉色都被拽到變形,有些恐怖。
“半死不活”、“哈巴狗”,它們衝擊著沈如念的神經,抓著唐哲衣袖的手抖了抖。
白柔的男朋友,隻會是陳揚。沈如念或許明白了,白柔臉上的悲切從何而來?
看著一臉茫然的沈如念,王尺得寸進尺,還想說什麼,唐哲裹挾著寒冬飄雪的眸光落了下來,逼得他閉上了嘴。
“我們走。”
摟著不在狀態的女人從他們身邊經過,王尺似乎有些惱怒,沒有引起唐哲的注意,“啪”的一巴掌落在了白柔身上,沈如念聞聲回眸,看到白柔狼狽的趴在地上,那個男人帶著狠厲的腳落在她嬌弱的身子上。
可就算這樣,沈如念發現白柔的背脊依舊是挺直。
身後的打罵聲漸漸消失,被唐哲護在懷裏,沈如念抬眸看了看他的下巴。
有他在,她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會怕了。
腳步一停,男人的視線落了下裏,帶著幾分探究,還有寵溺。
“唐哲,我做不到。”
雨滴滴答答的從傘下滑落,濺失了褲腳。偶爾調皮的幾滴,躲過了傘,落在肌膚上。
雨聲不小,但是沈如念的話還是一字不差的落進了唐哲的耳朵裏。
雖然白柔和陳揚曾經那樣傷害過自己,但是看到白柔淪落成那副樣子,終究是心軟了。這與性格有關,沈如念不想看到別人受苦,更會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去幫助。
男人沒有阻止,沈如念轉身跑了回去。
左右看過了,能用的隻有手裏的包。
王尺還沒有停下,他原本想賭,用白柔跟唐哲扯上一絲一縷的聯係。利用二字,用好了,那可以使天大的福利。可是,他算錯了,唐哲身邊的女人竟然無動於衷。
“賤婊子,你叫啊,叫啊,拿老子的錢養男人,還真他媽的賤到骨子裏了……”
來來往往不少人,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的,因為這家餐廳,剛好是擎天的。
後背一痛,王尺沒有防備,摔了個踉蹌,凶神惡煞的轉身,沈如念手裏的包又一次落了下來。
他下意識的去擋,抬眸,卻看到了男人冰寒千尺的眸子,忍下了所有的痛。
有唐哲在,沈如念自然相信王尺不敢把她怎樣。這也是她為什麼有恃無恐的過來就白柔的原因。
見王尺躲開了,沈如念拉起地上狼狽的白柔,離開了是非之地。
站在門口的簷下,白柔低著頭瑟瑟發抖的站著,沈如念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破,有的地方還看得出男人的腳印,於心不忍,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。
“你……”
肩上一熱,轉身抬眸,看見唐哲站在了自己的身後。
“好了,閑事也管完了,走吧。”
男人眉宇間有淡淡的不悅,沈如念點了點頭,畢竟自己已經幫忙了。
“你也回去吧,我的口袋裏有錢,你……”
“唐總,”白柔突然動了,撲通一聲跪在了唐哲麵前,“求求你放過阿揚吧,求你了。”
唐哲有潔癖,在白柔的手要伸過來的時候,沒有半點憐香惜玉,一點踢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她身子一歪,倒在了雨中。沈如念沒有想到白柔會這麼做,眨了眨眼,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讓你不乖。”唐哲有些哀怨的彈了她腦門一下,眸子裏閃過了寒意,帶著輕易暴露的殺氣。
白柔並沒有打算放棄,再撲過來的時候,沈如念動了,擋在了男人麵前。抵著他的胸膛往後退了幾步。
這是農夫與蛇的故事重現嗎?
“唐哲,你不能這麼狠的,阿揚得不到治療會死的,會死的,你不能這麼冷酷的?”
她的頭發淩亂不堪,沈如念給她披上的外套也滑落,臉上青青腫腫的,歇斯底裏的樣子有些嚇人。
“沈如念,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著阿揚死嗎?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愛他了嗎?”
白柔喊完這句好像用光了所有的力氣,癱坐在地上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醜陋極了。
唐哲周身的氣息瞬間就變了,瞳孔驟然縮緊,比這雨氣蒙蒙都要清寒。
“對,我和他早就沒有了任何的瓜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