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洲那邊的援助是不是要到期了,換個人吧。”
話音落下,最先悲嚎的不是文一多,而是偷偷觀察了好久的年小小。
“老板,您不能這樣的啊……”
“彭!”
門是被男人摔上的,年小小悲催的撲在了門上,跟憤怒的小貓一樣撓著自己的“爪子”,還十分配合的擠出來的幾滴眼淚。
文一多看向李瑋峰,他給了他一個“自求多福”的眼神,瀟灑的離去。
沒辦法,最後還是自己親自將年小小拉了過來,兩個人像“苦命鴛鴦”一樣,就像唐哲做了什麼惡事一般。
唐哲回了辦公室,給沈如念打了電話。
此時的她已經坐上了出租車,看著漸行漸遠的唐氏大廈,有些猶豫,要不要告訴唐哲實話。
“你去哪啊?上班第二天就擅離崗位呢?”
“我不是擅離崗位的,我已經跟文特助說過了,他也同意了。”
“吧嗒。”
被男人轉在手裏的鋼筆掉在了桌子上,男人閑下來的手指動了動,有些不悅。
“其實就是有人約我見麵,還是挺重要的一個人,所以,所以我……”?
“早去早回。”
沈如念的主動解釋成功撫順了男人的情緒,他掛了電話走到窗邊俯視著腳底的風景,勾起了嘴角。
曾幾何時,對於其他男人的“斤斤計較”和“強大占有欲”,他一笑而過。可是剛才,自己不是太幼稚了嗎?
長街那邊,林慧早就等在了那裏,遠遠的看起來,有些坐立不安。
沈如念走過去,緊張的捏住衣角,局促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還是林慧先看帶了她,起身邀請她坐下,有些尷尬。
“小念啊,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啊?”
沈如念擱下自己的包,疑惑的看向林慧。垂眸,長長的睫毛掩映自己眸底的無奈,沒有開口。
“你這個孩子啊,發生了那樣的事情,你真的以為伯母老糊塗了,什麼都看出來嗎?你是什麼樣的孩子,”林慧指了指自己的心,“伯母是用這裏去看的。”
對於陳揚,沈如念可以做到眼睛不眨的“報複”,可是對他的母親,眼前這個溫柔的女人,她實在是狠不下心。
當初讓她遇到了自己和唐哲在一起,沈如念沒有辦法,識圖用善意的謊言不讓她擔心。
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,被人體諒的這一刻,沈如念眨了眨眼,歪頭擦去了不該落下的淚。
“伯母,都過去了。”
“你呀……”
人心都是肉長的,那三年的相處,就算是她還沒有嫁給陳揚,林慧依然是將她當成女兒來疼得。雖然這份信任來的稍晚,但是足以讓沈如念感動。
“伯母今天找我來,是為了……”
無事不登三寶殿,雖然沈如念覺得自己這樣想伯母有些不禮貌,但是它是事實。
“小念啊,是這樣啊。”
在小輩麵前,林慧不想丟了自己的臉麵,何況還是麵對一個曾經被辜負的晚輩。可這些跟陳揚的生死比起來,一切就無足輕重了。
“我知道阿揚對不起你,可是,可是,你能不能放過他啊。就算是伯母求你了。”
林慧一把抓住了沈如念的手,臉上的悲切有些刺眼,“放過他吧,就算是懲罰,也足夠了啊。”
林慧不知莫斯跟唐哲之間的恩怨,經莫斯那樣模棱兩可的提醒,她以為這是沈如念讓唐哲還給陳揚的“報複”罷了。但是傷及性命,多少就過分了。
“陳揚他……”
沈如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卻被林慧攥的緊緊的,生疼。想起那一日白柔的言行舉止,還有那個男人說的,她很快就想到了林慧此行的目的。
看來她是知道了自己和唐哲的關係。
“伯母,不是我不想幫忙,而是陳揚發生了什麼,我真的不清楚。”
不用沈如念刻意,就是唐哲,也會處理好有關陳揚的一切,不透漏一點風聲的。
“都是那個人,”林慧的眼裏沒有了往日的溫柔,取而代之的是怨恨和晦暗,“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阿揚下死手,結果導致阿揚現在處在生死一線。醫院那邊一直持觀望態度,說是什麼大人物吩咐的。那個人,一定就是,”林慧抬眸瞧了沈如念一眼,“就是唐哲。”
唐哲之前就說過,陳揚不過也是他的棋局裏的一枚棋子罷了,但是聽林慧的話,唐哲隻是做了“水到渠成”的時而已,給灼燒得大火上澆了一桶油。
那麼,傷害陳揚性命的,又是誰?莫非……
“誰傷的陳揚啊?是那個伯母去案發現場看的男人嗎?”
這件事林慧並沒有打算告訴沈如念的,但是現在,她似乎沒有了隱瞞的理由。
“小念啊,其實,那個人,是阿揚的親生父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