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唐哲陪著沈如念去了醫院，沈威廉正捧著一本書啃蘋果。
“姐夫，快來坐。”
沈威廉扔了書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，臉上的討好敢不敢再明顯點啊。
“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。”
沈如念戳穿他的真麵目，拉著唐哲去一邊的沙發坐下，餘光掃了一眼被他拋棄的書。
“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學了？”
沈如念趁沈威廉不注意將書拿了過來，沈威廉立馬急了，“姐，過分了啊。”
要不是他的腳被吊起來了，他真是要撲上去教育沈如念一頓的。
封麵被沈威廉用柯南的畫報包起來了，沈如念隨意翻了幾頁，叫了一聲就把書扔出去。
她的扔跟沈威廉還不一個概念，她那是真嫌棄，甚至還帶著難以置信後的羞怒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
沈如念指著沈威廉，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。紅暈一點點爬上了臉，明明已經是秋天了，她怎麼這麼熱啊，肯定是病房裏的空調溫度開的太高？
“怎麼了？”
唐哲要起身，想要把牆角的書撿回來。女人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野貓，按著他的肩膀，目光飄爍，“你不能去。”
“幹嘛幹嘛，姐，你跟我這裝純情少女呢，瞧我姐夫的樣貌加身材，就知道你沒少下手。”
“沈威廉，我掐死你。”
不讓他玩遊戲，他倒還得寸進尺了，看那種東西。最氣人的，她還當著唐哲的麵這樣調侃她。
“姐夫救我。”
沈如念是藏不住情緒的，唐哲看姐弟兩個人的反應猜到了七七八八，長臂一伸將女人拉到懷裏，“跟他計較什麼啊。”
“隻許州官放火，不許百姓點燈。姐，你這樣一點都不可愛。”
有唐哲幫著，沈威廉更加有恃無恐，把臉往前湊了湊，一副“你來打我啊”的欠揍樣子。
沈如念咬了咬唇，憋出一句，“不良少年。”
“不是吧，姐，我今年都大三了，看那些東西，是正常的。”
“你還說啊。”
沈威廉手托著自己的脖子，剛要回擊，唐哲的眼神帶著殺意落了下來，他抿唇，哭喪著一笑。
她是真的沒想到記憶中的“小屁孩”竟然這麼“膽大妄為”，兩人僵持了一會，她就拉著唐哲離開了。
腦子裏還充斥著那些讓她麵紅心跳的畫麵，她下台階的時候都險些摔倒，不過還好身邊有唐哲。
“念念，威廉已經長大了。”
趴在男人懷裏，沈如念眨著眼，隻感覺自己的語言係統都崩盤了。
唐哲把她帶上了車，看著她還沒有回神的嬌憨樣子，嘴角揚起迷人的弧度，“威廉今年多大了？”
“二十啊。”
話說完，沈如念好像意識到了什麼。
“所以有些事情，是很正常的。”
“你那個時候也這樣嗎？”
她摸了摸男人的下巴，早上的胡子是她幫忙刮得，似乎格外幹淨。
“你猜？”
唐哲拉下她的手，放到唇邊吻了吻，見女人糾結了，才放軟了聲音解釋道：“念念，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啊。”
“哦。”
是啊，沈威廉都二十了，時間過得真的好快，讓人猝不及防又無可奈何。
“去買手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