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君，帝君？”素女窩在蒼圖的懷裏，心頭一陣甜蜜，“素女沒事，帝君，讓我自己走吧。”
蒼圖皺緊了眉頭，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。
他的心思，還是無法從那個女人身上離開。
素女抬起頭來，輕輕摸了摸蒼圖的臉，“帝君，你有在聽我說話嗎？”
臉上的觸感有些意外，蒼圖立刻回過神來，把素女放下。
除了瑤光，他並未真正親近過其他女子。
素女有些失望，為什麼，蒼圖在自己麵前，總是那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。
但是她還沒說什麼，蒼圖就深深地看著她一樣，“素女，她剛才，真的打你了嗎？”
素女心頭一驚，難道他看出什麼了嗎。
“帝君，這是，不相信素女了？”素女抬起頭，勉強地笑了笑，“那素女就不在這西凜宮討人嫌了，畢竟瑤光殿下，才是帝君的妻子。素女隻求帝君，不要忘記姐姐，她還在寒潭深處，日夜冰冷......”
青女，又是青女。
她就像一個咒語一樣，捆綁著蒼圖。
蒼圖的神情黯淡下來，他揮了揮手，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最近天界事務繁忙，有些急躁了。你先回去吧，這西凜宮，你想待多久都可以。”
沒等素女再說什麼，蒼圖就轉身離開了。
素女咬緊了嘴唇，看來帝君的心，已經動搖了。
既然如此，那就不能指望帝君處死瑤光了。
素女思索片刻，腦子裏閃過十幾條毒計。
她決定親自把瑤光推上死路，就像她當年對自己的親生姐姐青女所作的一樣。
蒼圖從西凜宮離開，一路禦風，飛向天牢。
他還沒有做好打算，該如何處理瑤光的父親。
但是就在他走到天牢外時，卻察覺到了瑤光的氣息。
他快走兩步，一個瘦弱的身影，正從袖間掏出鑰匙，打算破解天牢的陣法。
“瑤光！你怎麼在這裏！”
蒼圖大喊一聲，走了過去，伸手把瑤光拉了過來，不敢相信地看著她，“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！這是天牢，沒有我的命令，你進去就會魂飛魄散！”
瑤光轉過來身，顫抖著手，心裏有些疑惑，“你，你是在關心我嗎？”
關心？
不可能的，我怎麼會關心你呢。
蒼圖冷笑一聲，捏緊了瑤光的胳膊，“你別做夢了，我是怕你肚子裏的孩子，會出事。你死可以，但是別連累了孩子！”
“是，是嗎，你都知道我懷孕了啊......”瑤光歎了口氣，倒是覺得輕鬆起來，“原來如此。”
她抬起頭，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，“可是，孩子早就，沒了啊......”
蒼圖睜大了眼睛，慢慢伸出手，放在瑤光的小腹間。
那裏曾經有股稚嫩的靈氣，會軟軟粘粘地纏著自己的手指，親昵地蹭著自己。
但是現在，沒了，什麼都沒有。
他的孩子，他的第一個孩子。
蒼圖無法控製自己，他撫上瑤光的脖子，慢慢收緊，“為什麼，為什麼你連自己的孩子，都不放過......”
瑤光看著他，露出了淒涼的微笑，“你不愛我，也不愛那個孩子，我又何必讓他出生，來到這世上，受人冷眼......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低，眼睛也慢慢閉上，像是絕望了一樣，連掙紮都不想掙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