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小翎突然有點害臊,畢竟這麼長時間盯著一個男人的側臉看,以往她從未出現過這般模樣,她下意識扭過頭,極力否認著心裏那些意外而來的感情。

愛情這種東西,她不需要。

她閉上眼,深深的穩定著自己的情緒。

蕭昱煉了七七四十九天,天雷就劈了七七四十九天,整個然西堂的人叫苦不迭,偏偏齊河不敢說什麼,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隻能忍著。

這最後一天,天空的烏雲比以往更加烏黑厚重,仿佛貼在地麵一般,狂風亂作,所過之處便是紮根百年的老樹也能連根拔起。

大約中午的時候,所有的雷聲竟然全部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恐怖的威壓。

森林裏,所有的動物趴在地上瑟瑟發抖,地宮裏的眾人也好不了多少。

新上任的副堂主還是沒忍住找到齊河,盯著同樣臉色煞白的齊河,艱難的咽了口唾沫,“堂堂主……這到底……是怎麼回……事?”

“你問我我問誰去。”齊河鬱悶的回了一句,他也隻是知道那位主進了鍛造室而已,其他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,不過別說不知道,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敢說啊,“少說話多做事,不該問的別問,滾滾滾。”

副堂主蔫唧唧的跑了。

齊河急躁的來回踱步,走了足有七八個來回,不行,他得去看看,千萬別讓那位大佬把他的然西堂給炸了!

即便炸了……也總得帶他跑吧!

齊河一拍腦袋,說走就走,立馬衝向鍛造室。

慕小翎坐在蕭昱旁邊,明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籠罩著蕭昱,盡管蕭昱孑然不動,但是頭發已經完全被吸起,豎直向上,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吸力引起的氣流刮過她的臉頰。

她知道,蕭昱這是在被世界排斥。

此時已是兵器成型的關鍵時刻,蕭昱幾乎將全部的真元全部推出,漸漸的,他似乎無法再抵抗這巨大的吸力,整個人竟網上抬了一些,離開地麵。

這時,四周的玉佩發出微微的綠光,將這吸力抵擋在外麵,蕭昱再次落回地麵,他雙手不停的變換著,打出一個又一個手印。

魔族聖火將整個坤天爐包裹住,看不清裏麵的情形,又過了一會,那火焰竟然逐漸變成青色,而裏麵的坤天爐已經烏黑發亮,似乎有什麼東西一下有一下頂著那坤天爐的爐蓋,卻始終沒能出來。

蕭昱咬破手指,逼出一滴血液由真元護送飛進那坤天爐內,而後又是一滴,整整七七四十九滴血,每逼出一滴血液,蕭昱的臉色就白上一分,這四十九滴血之後,蕭昱的臉色蒼白如紙,連雙唇的血色都退近了,近乎完全依靠四枚玉佩的力量才沒有被這個世界排斥出去。

經過這四十九滴血的洗禮,那坤天爐裏的動靜更大了,就在這時,蕭昱拉過慕小翎的手攤開,修長的指尖劃過掌心,留下一道血痕,而後微微一用力,逼出一條血線投入那坤天爐中。

慕小翎的血一進去,那坤天爐仿佛就是一鍋燒開的水,更加的沸騰了,慕小翎甚至能感覺到裏麵東西的不屈,妄想著逃出牢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