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憂突然想起了禹末鄉回墨爾本的那夜,“那段時間正好公司還有事,我們就商量,等畢業典禮那天,開完畢業典禮,就辦你們兩個的訂婚宴,我訂好了酒店,餐廳,也訂好了行程,就等著時間一到,飛回國,好好看一看這個讓我兒子決定共度一生的女孩,可是……”
“是我的錯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孟小白哽咽的說。
“那天我還在公司開會,翠翠突然給我打電話,說少爺回來了,可是少爺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裏,而且發了好大的脾氣,似乎要把家都拆了。”說道這裏,忘憂歎了一口氣,“等公司開完會,都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,我急匆匆的回到家裏,發現翠翠站在院子裏,不知所措的,看到我著急的說,禹末鄉一口飯沒吃,還不許別人進他的房間。”
“我……”孟小白眼睛裏閃著淚光,聽著忘憂給她講自己和禹末鄉分手後的事情,不禁觸動了心弦。
“我著急的跑上樓,還沒敲門,房門自己就打開了,禹末鄉雙手沾滿了血,目光呆滯,神情恍惚的從屋裏走了出來,臉上沒有一點血色,看到我的時候,冷冷的的說讓我去給他辦轉學,他這輩子都不要回到那個地方,說完,便走進了浴室。”忘憂說著,抽了抽鼻子,心裏還是特別的心疼禹末鄉,“我和翠翠走進那間臥室,那裏一片狼藉,能砸的,他都砸了,隻有桌子上放著一台電腦,上麵什麼都沒有,他刪掉了你們之間的所有,那時候,我才知道,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緣故。”
“夏阿姨,對不起,這一切都是我的錯,是我……”孟小白哭著說。
“從那以後,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,可是卻偏執的喜歡名字中帶“妮”的女孩子,那時候,我以為時間會讓他忘記你的,可是沒想到,他……”忘憂輕輕的笑了笑,“這一點,他應該是遺傳了我,太過專一……”
忘憂看著孟小白離開房間的背影,心疼的皺起了眉頭,心想:當初的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落寞和孤寂呢?可是小白和禹末鄉幸運的,因為他們有機會在一起,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在一起的決心……
“啪”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進了忘憂的耳朵裏,她掀開被子,慌張的跑出了臥室,卻卻看到了站在客廳裏對視的兩個人,輕輕的搖了搖頭,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。
“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,自己偷偷的跑回來,還不告訴我?”禹末鄉看到孟小白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的麵前,埋怨的說。
“你去找我了?”孟小白眼睛裏閃著淚光,輕聲的問。
“嗯,你看到新聞了?”禹末鄉心疼的說。
“嗯,看到了。”孟小白低下頭,輕聲的應了一聲。
“你聽我給你解釋。”禹末鄉向前走了一步,雙手握住了孟小白的肩膀。
“我不想聽。”孟小白看著禹末鄉的眼睛,輕聲的說。
“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……”禹末鄉著急的說。
“對,事情是我看到的那樣。”孟小白平靜的說,其實她已經原諒禹末鄉的,和忘憂的徹夜長談讓她明白了禹末鄉對她的感情。
“小白,你相信我,我禹末鄉對天發誓,對地發誓,對著屋裏的一切事物發誓,我對你的感情都是從一而終的,從來沒有想過始亂終。”禹末鄉看著孟小白的眼睛,堅定的說。
“是嗎?”孟小白看到禹末鄉如此認真的模樣,忍住笑問道,“那你在墨爾本的那些後宮呢?我記得有什麼珍妮,淩雪,傑妮,各種妮呢?”
“任何妮都比不上我心中的顏研。”禹末鄉認真的模樣逗樂的孟小白,看到她咧開嘴笑起的樣子,禹末鄉長舒了一口氣,心想:看來小白真的原諒自己了……
忘憂躲在臥室裏,聽到兩個孩子已經和好,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她自己的一生已經夠可悲了,怎麼還能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呢?
“打擾一下……”忘憂舉著手從臥室走了出來,“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出來了?”
“誰也沒說不讓你出來啊,是不是?”禹末鄉開心的說,“躲在一邊偷聽我講話,哼。”
“天地良心,是你們根本沒有想起這個房間裏還有另一個人!”忘憂傲嬌的說。
“是嗎?怎麼可能忘掉你呢?”禹末鄉摟住孟小白的肩膀,高興的說。
“那親愛的霍總,你是不是應該和我們講講你是怎麼回來的?”忘憂走到禹末鄉的身邊,皺了皺鼻子,“怎麼一身的漢堡炸雞味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