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聽在有心人耳中,很容易就誤會了,禹末鄉就在其中。
他冰冷的視線往童宣城掃去,“什麼特別的事情?不妨說來聽一下。”
被三雙眼睛死死盯著的童宣城簡直要哭了,“你們別這麼看著我,我真的沒做任何壞事啊。”
“我來說吧。”孟小白開始敘說她和童宣城認識的過程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聽完後,楊詩琪鬆了一口氣,“我還以為這小流氓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。”
禹末鄉看著童宣城的視線也多了一絲溫度,沒有之前那麼可怕了。
童宣城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。
他對著孟小白舉起了酒杯,“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,我在這裏向學姐你道歉!”
他幹脆利落地把酒喝了。
“爽快,來,喝酒!”楊詩琪也拿起了酒杯。
幾杯酒下肚,眾人的關係也拉近了一些。
孟小白問起楊詩琪和童宣城的事情,“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?”
“這個啊……”楊詩琪解釋,“就是我前段時間不是回家相親了嗎?我去相了幾次,遇到的幾乎都是奇葩屌絲男,不是嫌棄我不好看,
就是嫌棄我沒有女人味、像男人婆,還有的是沙豬主義,還有的居然問我是不是處女,還有的要求我不僅出去賺錢養家,
還要負責所有家務帶孩子,最重要的是要給他錢養小三,媽的,我當時真是恨不得提刀將他的狗頭給砍下來!”
楊詩琪越說越憤怒,情緒激昂地罵了那些臭男人將近一個小時,才提到了她和童宣城認識的緣由,“我實在是不想去相親了,
但是我媽老是逼著我,我迫不得已之下,就想找個人假扮男朋友應付過去,有一天晚上我出去溜達,
就看到這家夥在調戲美女,怒氣湧上心頭,我隨手撿了根棍子就朝他砸了過去,這小子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蛋,
沒打幾下,就求饒了,我就順便提出了讓他假扮我男朋友的條件,幾次下來,就認識了。”
孟小白都快被她嚇死了,連忙伸手將她拉回來。
“詩琪她可能喝多了,說話不太注意分寸,你不要和她計較。”孟小白有些歉意地向禹末鄉說道。
禹末鄉沒有生氣,眼眸深深地盯著她,“沒事,我倒覺得她說得很對。”
“你看人家末鄉總都讚同我說的話,嘿嘿!”楊詩琪得意地笑了一聲。
孟小白有些頭疼,夾了一塊肉塞到她嘴裏,“趕緊吃你的吧!”
楊詩琪也不計較,嚼了幾下把肉咽了下去,拿起一瓶酒和禹末鄉拚酒,“來,喝酒!”
禹末鄉舍棄了酒杯,也和她一樣拿了一瓶酒,“喝酒!”
兩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,在那裏暢快地喝酒。
孟小白坐在一旁,臉上帶著一絲無奈。
童宣城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你看他們現在的關係不是好多了?”
孟小白愣了一下,隨即露出一個放鬆的笑容,“也是。”
詩琪是她最好的朋友,禹末鄉是她的愛人,兩人能夠相處融洽,是她最開心的事情。
到了後麵,禹末鄉和楊詩琪兩人都喝醉了。
不過兩人的表現很不同。
由於禹末鄉的特殊,他喝醉之後和平常沒什麼區別,直挺挺地坐在那裏不吭聲。
楊詩琪這家夥就好像放飛了一樣,在那裏耍酒瘋。
她將空酒瓶倒了過來,對準自己的嘴巴在那裏放聲高歌,“大河向東流啊……”
一首才唱了幾句,又轉到了另外一首,“死了都要愛……”
一連唱了好幾首。
偏偏她還是個大嗓門,還走調,簡直是在荼毒眾人的耳朵。
孟小白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,視線放在理智還算清醒的童宣城身上,“詩琪就麻煩你送回家了。”
“好。”童宣城晃了晃有些暈沉的腦袋,將楊詩琪接了過來。
而孟小白則是扶著禹末鄉往外走。
禹末鄉這幅樣子是不能開車回去了,她隻好叫了一輛出租車,將他送回聽風苑。
聽風苑裏。
孟小白給禹末鄉蓋了被子,準備離開的時候,手被人抓住了。
她怔了怔,回頭看去,“怎麼了?”
禹末鄉抓著她的手臂,眼睛緊盯著她,“什麼時候搬回聽風苑?”
孟小白臉色有些猶豫,“還需要一段時間。”
她現在還沒有決定要搬回來。
禹末鄉皺了皺眉頭,“怎麼還不肯搬回來?”
語氣裏似乎帶著一絲抱怨。
這樣的禹末鄉是很少看到的,孟小白怔了一下,嘴角帶了一絲笑容。
她安撫他,“所以你還要繼續努力,打動我。”
禹末鄉盯著她看了半晌,重重地點了點頭,“對,我還要繼續努力。”
怎麼覺得這個樣子的禹末鄉有些傻裏傻氣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