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隻是來提醒你,你讓君廖攸的一船貨物沉海,等他把貨打撈上來,自然會回頭過來收拾你。所以,趁他還沒有回神之際,做好應對之策。”
“叮!”子彈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,野王沒有去理會它,反而盯著禹末鄉“你來就是說這個?”
“嗬!”一聲輕笑,禹末鄉終於把目光移向野王,深邃下場的眸子深處帶著狂傲“野王,搞清楚狀況,我可不想讓我這一槍白白承受。你要知道,某些方麵我可以幫你的。”
“哈哈哈,禹末鄉不愧是禹末鄉,你利用我跟君廖攸對上,從中得利?真是看不出來。”他的話音剛落,他的手下紛紛用槍指著禹末鄉。
野王做了一個不可輕舉妄動的手勢,他盯著禹末鄉淡然的臉,這一刻,他終於想通了,整件事情都是禹末鄉在背後搗鬼,他的目的隻為了讓他很君廖攸對上。
是啊,如果不是有人從中作梗,那次君廖攸會襲擊他?這次也是,明明禹末鄉可以毫發無損的離開,他偏偏自毀沉船,連自己都受了重傷差點死在海裏,目的是因為什麼?還不是告訴君廖攸這事跟他沒有關係嗎?
“嗬嗬,也未嚐不可啊!”野王背對著禹末鄉,輕輕搖晃著手中酒杯,鮮紅的液體在杯中旋轉,誘惑至極。
想他野王自認聰明,卻被被禹末鄉擺了這麼一道,他不甘呐,不好好懲治一下禹末鄉,他相信今晚沒辦法入眠了。所以,為了他的瞌睡,隻能對不起禹末鄉了。
“是嗎?野王,別忘了你在我的地盤上。”他指著窗外,蘇漠北騷包的靠在如同他一般騷包的車身上,隔著老遠對野王打招呼,那笑容,堪稱花枝招展!
而他的身後,跟著幾十個人他們個個神情肅穆,滿臉帶著殺氣。
“喲,還帶著人來?”野王笑了,他用槍指著禹末鄉“如果我不放人呢?”
禹末鄉出其不意攻向野王,頓時拳腳相加,一番較量之後,野王手中的槍被踢飛,而禹末鄉也被踹了幾腳,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,“很抱歉,我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。”
“禹末鄉!”野王憤怒,“這就是你帶來的誠意?”
“你錯了,我隻身來這裏,就說明帶足了誠意,當然,對於這件事,你答應也好,不答應也罷,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大影響。”
野王憋屈的揮手“放他走!”禹末鄉,帶著傷還能跟他打成平手,故意侮辱他嗎?
蘇漠北為禹末鄉打開車門,在他上去之後才上車關上門,“我說你不要命了,傷還沒好就想玩命?”
“我討厭被人用槍指著。”他討厭被人用槍指著,那種生命被別人掌握的感覺真的讓人厭惡。
“回家嗎?”
“嗯!”
夜深人靜的時候,大多數人都已經陷入香甜的夢鄉,禹末鄉打開房間的門,外衣被他隨意扔在地上,他走到床邊,看著睡夢中的孟小白。
她側著頭,雙掌合十枕著腦袋,臉頰紅撲撲的,呼吸均勻,還咂巴咂巴嘴,樣子可愛極了。
這一刻,他心中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,心歸於平靜,淡淡的溫暖傳入心間,他躺在她的身旁,輕柔的抱住了她。
就算禹末鄉小心翼翼,還是驚動了孟小白,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“你回來了?”她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,再次確認她沒有看錯,興奮的摟住了他的脖子“老公,你回來啦?”
“嗯!”親了她一下,為她蓋上被子“夜深了,睡吧,有什麼話明天再說。”
“嗯!”自動縮進禹末鄉的懷裏,然後靠著他睡去。
次日,孟小白在禹末鄉懷裏醒來,見他睡得沉,她惡作劇的用腿頂了他的小腹一下,“老公,起床了。”
禹末鄉悶哼一聲,他皺眉頭睜開眼睛,他抓住孟小白的手“小懶蟲也學會早起了?”
孟小白翻身爬在禹末鄉的身上,“嘶!”禹末鄉痛的悶哼一聲,額頭上都出現細汗,孟小白急忙翻身下來,她掀開禹末鄉的衣服,包紮著紗布,上麵還有些許紅暈,她的眼眶蓄滿淚水,“你怎麼有受傷了?”
“沒關係,不疼的。”
有人心疼,有人為他哭的感覺讓他心裏發酸,還有一股細微的暖流流遍全身,暖暖的,連帶著傷口的疼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。
“怎麼可能不疼?那可是肉……”她哽咽著聲音,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來,他說過的,他不喜歡她哭呢,她勉強扯了一個難看的笑容,“來,我給你吹吹,吹吹就不疼了。”低頭的瞬間,卻還是流下了淚。
禹末鄉撫著她的腦袋,任由她流著淚為他吹傷口,嘴角一抹淺淺的笑,很淡,卻那麼亮眼。
一滴淚掉在他的胸膛,正好落在胸口處的傷口上,讓他的身體瞬間僵硬,這淚仿佛透過皮膚打在他的心上,讓他的心酸楚中帶著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