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總,你不用現在答應我,反正我也不急在一時,哪天楚總想通了再來找我吧。”孟小白拎著包準備走人。
楚總緊閉著雙眸,半響之後重新睜開,已經做下了決定“等等!”喊出這句話,楚總仿佛失去了很多力氣一般。
孟小白無聲的冷笑,權勢,真的有那麼誘人嗎?這麼苛刻的條件也會答應?麵上卻裝作毫不知情“怎麼,楚總還有話要說?”
“我答應你!”
“好,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見,我希望楚總能帶來我想要的東西,到時候,合作自然達成。”
“好!”
“哼!”孟小白小聲的哼了一句,確實在意料之中的結局,以她對楚總的了解,一個為了公司能出賣女兒的男人,怎麼舍得把公司拱手讓人呢?就算那人是自己的血肉至親,身上就躺著的是自己的血。
拐彎不遠處,柳岩靜靜地等候在哪裏“小姐!”
“來了,走吧。”孟小白主動上了柳岩的車。不意外的,柳江淮也在車上。
這邊,禹末鄉把熱騰騰的,香氣撲鼻,賣相特別好的粥端上桌,他拍拍手,解下圍裙,上樓喊孟小白下樓喝粥。
“小白,喝粥……”推開房間門,床上的被褥有些淩亂,哪裏還有孟小白的身影?他推開浴室門,沒有,推開更衣室,偌大的更衣室隻有一排排華貴的服裝和一排排擺放整齊的珠寶首飾。
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,沒在嗎?
有些失落的下樓,望著桌上慢慢變冷的粥出神,走了?她終究還是走了嗎?
“少爺?”禹嫂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。
“撤了吧。”
孟小白疲憊的靠著,眼眸微閉,臉色可見的蒼白,就連幹裂的嘴唇都出現了一塊一塊的皮。
知道孟小白心情不好,柳岩一路上裝啞巴,開車速度慢了下來,車內的音樂也被他關了。
柳江淮拍了孟小白的兩下,“怎麼了,不開心了?”
“沒事,有些事想不通罷了。”來自父親的溫暖透過手背一直傳到心裏,撫平了孟小白心中那越燒越旺的火苗,也溫暖了她的心房。
柳江淮直接愣在原地,他的眼眶濕潤,父親?他終於聽到她叫他父親了嗎?不是幻覺,是真的!
自從跟孟小白相認以來,孟小白從來沒有叫過他一句父親或者爸爸,如今咋一聽,一股作為父親的自豪感湧上心頭,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作為一個父親的自豪。
“小白,再叫一遍好不好?”柳江淮期盼的盯著孟小白,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讓孟小白心裏發酸。這一刻,她釋然了,就算權利再大,他始終隻是一個普通人,他始終是一個思女心切的父親!
“父親!”
“哎!”柳江淮手足無措的抱住了孟小白,“小白,再叫一遍好不好?再叫一遍……”
“父親!”
“哎,哎!”
孟小白鼓起勇氣擁住了柳江淮,眼中已是淚光點點,幸福莫過於這一刻,有愛,有溫暖,就算流淚也是幸福。
“您放心,我一定會把母親的珠寶找齊的”這是她對他的承諾。
柳江淮曾經告訴她,這套古董首飾是家傳之寶,延續了幾百年的曆史,對他很重要。
不從家族方麵說,珠寶是柳江淮送給妻子的結婚禮物,寄托著他對孟小白母親的愛戀,自然想讓它物歸原主。
“好孩子,它本就是屬於你的。”
“至於楚總,我需要父親的幫忙。”
“好,不管什麼,讓柳岩去做吧,你如今安心養胎就是。”對於女兒,柳江淮那是一百個疼愛,如今孟小白又心甘情願喊他父親,說明在他心裏的芥蒂也消失不見,這更讓他開心了。
“我……”孟小白得目光有些暗淡。
“好了,不想說就不說吧,安心在家裏住下,有什麼事,以後再說。”
看孟小白的表情,柳江淮自然猜到她與禹末鄉發生了矛盾。不過,作為父親,作為過來人,他自然知道夫妻哪有不拌嘴的道理,隻要想通了,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。
“好。”孟小白輕輕點頭,便垂著頭不再說話。
夜已深,禹末鄉翻來覆去睡不著,旁邊本該溫暖柔軟的身體變成了冷冰冰的床單,讓他感覺心也空了一大半。
她呢?是否也想他這樣翻來覆去睡不著呢?是否則想著他呢?
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孟小白,她望著窗外的黑幕出神,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,如今竟然都離不開了嗎?沒有他就睡不著覺了嗎?
真是可笑,孟小白你快三十歲了,還小嗎?為何不懂呢?成人的遊戲,又豈是那麼簡單?誰認真誰就輸了,不過,她不是已經輸的徹底?
柳江淮從書房裏出來,見孟小白房裏的燈還是亮的,他歎口氣,走過去敲門“小白?你還沒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