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抓住青垚,“這裏不安全了,有人進了我的房間。”
“老婆~”禹末鄉鍥而不舍。
孟小白隻覺自己火氣蹭蹭往上冒,她瞪著禹末鄉,“閉嘴,不然你自己去睡書房!”這個可惡的家夥,已經折騰她多久她都不記得了,隻記得從下午就已經……這會兒還沒夠嗎?
真生氣了?這回做過火了吧!禹末鄉摸摸鼻子,乖巧的躺下“老婆,你放心,我什麼都不做,單純睡覺。”
“哼!”孟小白冷哼一聲,翻身睡去,這麼久,她真的好累……
夜極靜,,房間裏除了房間裏的鬧鍾就是彼此的心跳聲,禹末鄉在黑夜中撫著她的頭發,眼中柔情四溢,瞧把她累的……
他確實做的太過了些。
清晨,孟小白睜開眼睛就是禹末鄉那張俊美的睡顏,她不由鄙視自己,孟小白你真沒用,他都這樣折騰你了,還滾到他懷裏做什麼?找虐嗎?
“醒了?”頭頂的帶著睡意的聲音響起,孟小白輕聲嗯了一句“起床吧。”
“好!”
起床穿衣洗臉刷牙之後,孟小白沉默著下了樓。
“小白,走吧。”隨後下樓的禹末鄉身穿一聲正式的黑色西裝。表情嚴肅。
“嗯!”
車上,孟小白情緒低落,她輕歎一口氣,便把目光移向窗外。
今天是段君的忌日,也是她與他分別的第六個年頭。
六年了,與他們曾經約定的十年已經隻剩下四年了,可如今,又有什麼用呢?想見,永遠也見不到了。
那麼多年的時光,他把她當成公主,寵著她,讓著她,她想要的他總會想方設法給她弄來。可如今,再也沒有一個人對她這樣好了。
她望著開車的禹末鄉,不,或許有一個人對她很好,甚至跟段君有的一比,可是,她不是段君,永遠不可能是成為她的段君。
段君的墓碑在墓園裏顯得太過渺小,但孟小白還是很快的找到了,或許這個位置她已經來了很多次,或許她曾在心裏回憶了很多次這個位置。
墓碑上黑白照片上陽光的笑容刺進了孟小白的心裏,讓她的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。
她來看他了,可他永遠不可能知道,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抱著她了。她真的好想念他的懷抱,她真的好想念他的溫暖。
禹末鄉望著墓碑上的自己,心中五味雜陳,多可笑?帶著老婆來祭奠自己,隻怕這世上隻有他了吧?
人的一生有幾條生命?大概所有人都會說,一條,獨一無二的一條,可是他屬於怪胎吧?竟然擁有了兩條生命。
恰是因為他有兩條命,他才明白死亡的感覺多恐懼!所以,這一次他隻會更加珍惜生命,一定把那些時時刻刻想著他的命的人除掉。不管用什麼方法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孟小白跪坐在地上,細碎的嗚咽壓抑的從喉嚨裏溢出來。
“小白?”
“你知道嗎?我再也見不到他了,我再也不會聽到他說,“我愛你”這句話了……
我多想他再抱我一下,隻要一下,一下就好!可是,再也不可能了,再也不可能了……”
“別這樣好嗎?我在,我一直都在……”隨著她的哭聲,他的心竟有些顫抖,疼得直抽蓄。
孟小白推開禹末鄉,趴在段君的墓碑前哭道“你有什麼用?你隻是禹末鄉,你不是段君!你不是他……”
禹末鄉抓著孟小白的肩,“小白,我就是段君,我就是!”
“嗬!”孟小白突然笑了起來,笑聲帶著嘲諷和冷意,隻是這淚流的更凶了“你也在自欺欺人了嗎?他已經死了,離開我了……
你走吧,讓我在這待會兒!”
“小白?”禹末鄉苦笑,他就知道,他說,她也不會相信他的話,畢竟這種匪夷所思的話誰信呢?如果不是親自出現在自己身上。他也不會信的。
“走吧!”孟小白再度開口。
“好,我在外麵等你。”
偌大的墓園,孟小白靠著墓碑,淚水無聲的滑落,“你說過陪我一輩子的。現在為什麼不要我?”
“你這種喜新厭舊的女人,他自然要拋棄,不然等著被戴綠帽子嗎?”李瀟瀟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。
“你走,我不想看見你。”孟小白隻是淡淡的瞥一眼李瀟瀟,然後把目光移開。
她沒有問李瀟瀟為何會在這裏。她也不想追究她來這裏的目的,現在,她最想做的便是在這小小的墓碑旁靜一靜。
李瀟瀟非但沒有走,反而很不禮貌的靠在一個墓碑上,“孟小白,想不到你裝得很像嘛?是想告訴禹末鄉你跟亡夫夫妻情深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