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老住在別人家也不是回事,收拾收拾,我們回家。”宋俊彥的話是對孟小白說的,眼睛卻是望向大玉的。
大玉聳聳肩:“不用望我。我說話算話,她的傷好了,就可以回去。隻是,司大總裁,要是孟小白再半夜從你那兒‘失蹤’,不是孟小白搬到我這兒來,就是我搬到司宅去。我先給你提個醒。”
“我司家的養女,就不勞外人費心,我會自己照顧好。”
宋俊彥與大玉之間,一片刀光劍影。
也許,宋俊彥還沒有做出某種決定,但男人的天性便是如此——“占有”。凡在自己名下的東西,就算是一棵花、一棵草,都是自己的,何況是孟小白這個人,司家的養女,怎麼能被外人窺視呢?
因此,任何不在他期望之內的男人,隻要敢窺視司家名下的孟小白,他就討厭。
而大玉,在宋俊彥的眼底看到了那縷深藏的東西,這種處在萌芽狀態的情敵怎麼能放過?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就討厭了。
雙方彼此討厭,氣氛怎麼可能一融恰得起來?
孟小白被接回司宅後,宋俊彥就讓她去了書房。
有關孟小白會半夜“離家出走”的問題,這半個月,他有抽時間安排私家偵探做了調查。
調查的結果顯示,孟小白每一次半夜“離家出走”幾乎都會出現在某某案發現場。而且,每每這時,禹末鄉、鍾鳴笙的行蹤都會變得十分詭異。他們之間,似乎有什麼不想被外人知曉的秘密。
他有些懷疑,孟小白是不是被扯入了什麼巨大的“陰謀”之中?要不然,怎麼老是被人半夜“擄”走?而這人,居然可以毫不驚動司宅警衛,通通重重防守,直入孟小白的房間,擄人?!
由此可見,此人有多麼厲害。恐怕,在國際傭的珍界都是排得上號的。他別的不怕,就的孟小白扯入了什麼黑社會性質的案件,或其他什麼帶黑暗性質的事件之中。她畢竟還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,要是被牽扯進了這種事情,她的一生可就毀了。
他可不相信,牽扯入這樣的事件中的女孩子在,以後會有什麼好結果。
他為之前責怪孟小白“離家出走”行為而發的脾氣感到抱歉,但道歉的話說不出口,那就在行動上補償她吧。給她買更多的東西,加快選出她的未婚夫的速度。他也要好好跟她談談,看看是不是能讓她親口告訴他,這是怎麼一回事;或者,從談話中找到什麼線索,看能不能幫上忙。
他不知道,如果連禹末鄉、鍾璞主都感覺到棘手的事情,他是否能處理好呢?不管怎麼樣,他負有照顧孟小白的責任,怎麼都得為了孟小白拚一拚。
他甚至有在想,要是花掉一半或全部的家業才能換得孟小白的安全,他就拿去換。就當是報恩了吧。反正,他爺爺欠她外婆的。
宋俊彥知道自己有點冷,可能會嚇到孟小白,腦子裏還在想著,怎麼讓自己顯得溫柔一點呢?怎麼才能讓孟小白卸下防備,將一切告知於他呢?
就在他還在考慮的時候,書房的房門被人敲響了。
是孟小白來了吧!他想。
“進來。”
難道,是脖子上的痛神經失靈?
慢悠悠地度到書房門口,孟小白望著這扇門,深惡痛絕。到不是她跟書房有什麼深仇大仇,主要是書房裏的那個人啊。孟小白想想就頭疼,那個冰冷的男人最麻煩了。
這麼多天沒回來,一定又要被教訓了!
唉……她知道他是為她好,可是,她不是小孩子了啊,她有自己的想法,做的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,又必要這樣管東管西,像管小孩子似的管著她嗎?要管她,溫柔點也好啊,偏偏這麼冷。她好不容易才不怕他點了,被他這麼一搞,就像被捅了氣的氣球,整個都焉了。
孟小白做了一個深呼吸,抬起手,正要敲門。
書房的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了。宋俊彥一身冷意的站在門口,隻看得見半張臉,因為是背著光的,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太清楚,隻是感覺——他很生氣。
“那個,我去廚房拿了盒牛奶……”孟小白嚇得趕緊舉起手中的牛奶盒子。好吧,她承認,她是故意的,沒事找事,磨磨蹭蹭的,就是不想單獨麵對他。
“你可以走了!”他的眸中似乎有什麼閃過,話音一落,“碰”的一聲,書房的門又關上了。
孟小白站在原地,擦了擦她的眼睛。是她的錯覺吧,她好像看到他的眼睛是紅色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