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當——”
禹末鄉、大玉、宋俊彥的腦袋被鐵球猛然敲了一下,怔在那裏。她在說什麼?他們怎麼聽不懂?
“嗯?為什麼不說話?”孟小白的眸子眨啊眨,望了望四周。這間屋子好熟悉呢,她好像在哪兒見過。哪兒呢?他們,好像也見過的樣子。
“小白,你別玩我啊,我是大玉啊,你的大玉。”大玉的聲音有些慌了。怎麼可能?!孟小白不認識他們了?!
“小白,你真的不……認識我們?”宋俊彥的臉有些僵硬。他應該高興,她忘記了他“傷害”過她了嗎?雖然,他不曾後悔他做了那件事情。
禹末鄉隻是盯著她,不說話。
沒有任何指責和疑問,但那麵無表情的樣子,不知道為何讓她感覺到極其不安。就好像她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一般,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,可是卻又最想看他的臉。
她別過頭,盯著窗上的陽光,道:“我知道我是孟小白,我喜歡太陽。你們會陪我出去曬太陽嗎?”像是想到了什麼,又回過頭來,抱歉的說道,“對不起,我真的不記得我認識你們,我想,我很可能失憶了。”
說“失憶”了,說得如此輕鬆,好像早知道會如此,或者說,本應該如此一般。有點奇怪,對於她“失憶”的事情,她自己好像都不驚訝,過於的理所當然,過去的很快,禹末鄉、大玉、宋俊彥發現,這個“孟小白”跟他們了解的那個孟小白有點不太一樣。她並不迷糊,也沒有多少傻氣,身上充滿了隨遇而安的味道,隻是因為失去了“記憶”,對很多事情充滿好單純的好奇。
她會問你為什麼,但如果你不願意解釋,她也不會強求。轉過身,就像忘了一般,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麵去了。
她不想跟他們談她失憶的事情,也不樂意談她失去的“記憶”。她給人的感覺就是,她很享受目前的生活,就好像是在享受新生一樣,並不打算破壞它。
如果不是她長著一張跟孟小白一模一樣的臉,他們都要懷疑,她根本就不是孟小白,被人調包了。可是,這怎麼可能呢?這個世界上有如此與孟小白相似的人嗎?
禹末鄉趁她睡覺的時候,檢查過她的臉,他很肯定,她的臉是原生的,沒有做過任何整容或修複手術。再加上宋俊彥、大玉以及他自己對孟小白身體特殊的回憶,除了性格,他們真的找不出她不是孟小白的證據。
“不!也許,我有證據。”禹末鄉不太肯定。
因為小蟲子並不總是很主動的與他接觸。有的時候興致來了,會出現在他麵前說說話;有時候是有事情要找他幫忙,才會出來。大多數的時候,它都老老實實呆在孟小白的身體裏,除非它自己現身,沒有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。
要不然,大玉、宋俊彥豈不早知道它的存在了?
這一次,孟小白被綁架後,它曾經單獨找過他,讓他聯係大玉、宋俊彥去“救”孟小白。他和它做好計劃安排後,它帶著隱身替身符就走了,聲稱是去“保護”孟小白。
後來,他們按計劃找到了孟小白,並且很順利地從修真老頭手中“救”出葉小災,毀了張兀的一切。現在回想起來,解救行動似乎也太順利點了吧?
而在解救孟小白之後,小蟲子一直都沒有露麵呢。是因為還不想讓大玉、宋俊彥知道,怕被他們看到,還是這個“孟小白”到底是不是他們的那個孟小白,隻要找到了小蟲子就可以證明。可是,從來隻有小蟲子主動找他,他要怎麼主動聯係小蟲子呢?
對於這樣的女人,他們當然不會心慈手軟了。殺了和那個女人有關的男人,順便也剝了那個女人的臉皮,讓她求生不能,求死不能,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。哼!這就是敢“欺負”他們家孟小白的下場。
可是,眼前這個“孟小白”是他們的孟小白嗎?
他們都很確定,孟小白沒有雙胞胎姐妹,這個女人的臉是原生態的,絕對沒有做過整容手術。也檢查過,她的大腦似乎受到過傷害,因此“失憶”是很正常的事情。隻是,一個“失憶”會讓一個人性格發生變化嗎?
盡管,這種變化不是很明顯。
不管這個“孟小白”是不是真的,在沒有證據說她是假的之前,他們都得對她好。唉……他們可不希望,萬一她要是真的,突然有一天恢複了記憶,責怪他們這段時間對她不好。
當然了,對她好歸對她好,但有的事情是不能做的。比如,和這個女人發生關係。對於男人來說,身體的需求並不是非某人不可的;但對於心來說,他們都渴望有那麼一個真正的“唯一”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