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然她先前話是那麼說,可她同樣清楚皇甫奕在這個城市意味著什麼,也難怪黎遠帆馬首是瞻。
咬了咬牙,借著黑暗,在下一刻,她綻了最嫵媚的笑意迎向黎遠帆,不管怎樣,現在的她還不夠資格放棄這個金主,忍讓是她慣會做的……
“坐地鐵吧。”於苗妙征詢地問蒲默。
這裏回租屋確實地鐵最方便。
隻是,當她和蒲默走到地鐵站時,她有些驚訝的發現,這個男人不止連地鐵卡都沒有,甚至還不知道一張票價格是多少。
看著他有點笨手笨腳的樣子,她按捺不住,走上前去。
“我來吧。”她熟門熟路地給他辦了一張卡,“給,如果你公司在這附近,回租屋,坐地鐵比巴士快,還不用轉車。”
他接過卡,她又開始嘮叨:
“這個卡上的錢用完了,就去那邊充值,記得,用卡是可以打折的,買單程沒有哦。”
“好。這個卡多少錢,我給你。”
“不用,我會幫你記賬,你結飯錢的時候一起給我。”於苗妙說得倒快,天知道,還有將近半個多月的合租時間會發生啥事,說不定又要她破費,不如合一起收比較好開口。
她說完,帶著蒲默刷卡,下扶梯,隻是,即便過了下班高峰,這裏的人流還是多得驚人。
當然,這些人流對於苗妙來說,算不得什麼,高峰時的人可以排隊排到扶梯上,眼前這點對她來說,是小CASE了。
可,身邊這位高大的男人對這有些不適應,竟然木頭木腦等在旁邊,她不管三七二十一,不然等下去,到晚上九點估計才能上地鐵,這麼多時間浪費在這,對人生絕對是種褻瀆啊。
於是,拉著他的手腕,衝,擠,塞。
連貫動作一套做下去,她和蒲默如願擠上下一班地鐵,隻是,擠是擠上去了,這個位置不是太好。
平常一個人坐地鐵不覺得,因為她擠都會往女孩身邊擠,可現在,她緊緊挨著蒲默,幾乎整個身體都紮在了他的胸懷裏,這是什麼狀況?
聽著他平穩的呼吸,她突然就麵紅耳赤起來,手腳都不知怎麼放好,試著往後退一步,結果踩到了別人的腳,緊急收腳,自己又更近地貼住了蒲默。
他很高,她不算高,她的頭隻到他的下頷,於是微博所謂的黃金比例天雷滾滾地回旋在她的腦海,讓她臉更加紅起來。
“咳咳,那個啥,很擠哦。”她開口,打破尷尬的氣氛。
周圍的人都擠得沒空吱聲,所以她的聲音還算清楚地傳來蒲默的耳中,沒等蒲默開口,地鐵突然一個製動,整個車廂的人頓時朝一個方向衝去……
‘隨波逐流’這個詞的意境是優雅的,但在地鐵裏來上一個這個詞,意境和優雅絕對搭不上任何關係。
緊急製動的刹那,於苗妙的手第一反應拽緊了蒲默,甚至在四周乘客紛紛東倒西歪,和沙丁魚一樣擁擠的車廂忽然打亂次序,變得七仰八歪時,她的手又是第一時間改拽為抱。
後來的事實證明,這個改變讓於苗妙幸免於‘難’,蒲默在別人都‘隨波逐流’的時候,他迅疾地把背抵在了車廂門上,於是,在緊急製動後,她和他成了這節車廂唯一屹立不倒的人。
回過神來的乘客開始爬起,一邊順帶‘問候’這緊急製動的始作俑者,可是再‘問候’,都改變不了地鐵突然就停在了那。
這個狀況讓下班晚歸的人抱怨起來,周圍有點騷亂,於苗妙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,她的心跳不算加快,臉也沒特別紅,隻是思緒似乎停頓了下來,讓她連鬆手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