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繼續自欺欺人,會讓自己比較好受,可她清楚地知道,這一刻再這樣下去,徒添的痛苦也會隨著時間蓄積。
這些痛苦,甚至不再隻是她一個人的。
人常說,長痛不如短痛,那是因為沒有麵臨到真正的疼痛才會這樣說,實際真覺到切膚之痛時,不論時間長短,都是讓人難耐的。
一如此刻的她。
“騙?嗬嗬——”‘皇甫奕’輕輕笑了出來。
他凝著於苗妙,說實話,這樣的女孩不論容貌或者家世都是極其普通的,就像Linda口中所說的那樣,是和他根本不匹配的,可不知為什麼,他會放不下,乃至剛才,他會鬼使神差地來這找她,說出那番在Linda眼中必定不可思議的話。
但是,再放不下又能如何?
沒有一個女孩會接受並非善意的欺騙,他清楚,在一切光環褪去的那刻,對方或許就瞧不上他了。
再怎樣回避,總歸這樣的時刻還是到來了。
“是,我是騙了你,不管感情還是其他,包括現在,我也隻是想逗你玩。”他有最後的自尊要維係,與其讓於苗妙來說,不如他說出口更好。
用玩世不恭的口氣說出這句話,他相信自己的表情同樣配合得很好。
隻是,這一次的表白,以這樣收場是他始料未及的,看著眼前女孩的眼睛慢慢地湮出失望的情愫,慢慢有薄霧籠上那雙大大的眼睛,更讓他的心一點一點地抽疼起來。
“嗯,我知道了,那就這樣吧,我還有事,就這樣吧。”她反複說了兩遍這樣的話,身體一陣地發冷。
為什麼明明是她不想繼續自欺欺人下去,真的說穿了,會這樣地難受?
原來,喜歡一個人的滋味,是和難受相伴的。
她是喜歡他的,隻是在說穿一切後,一切都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可能。
於苗妙,你是傻的,既然喜歡,就該知道喜歡的自私性,何必去顧及其他?
另一個聲音卻在說,傻便傻罷,至少坦然。
就這樣回過身,朝餐館走去,她不敢再回頭看一眼他,害怕自己終究控製不住另一個自己,會立刻跑回去,待在那個人的身邊。
是該回去了,離開這一會,如果有客人來,廚房沒人,多不好啊。
當一份值,就要盡一份心,她是這樣要求自己的。
頭抬起來,逼退眼底的那些薄霧,眼淚不是她的特權,她也不喜歡流淚的自己。
近了近了,小妹依然在餐館門口招呼著客人,她進去的時候,又坐了三四桌客人,菜單排得滿滿的,而蒲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。
她顧不得其他,走回廚房,這裏從來就是她自我紓解,緩和壓力的好去處……
安芊芊急急地走進洗手間,靜坐遊行了一天,差點來不及趕晚上的富豪征婚了。
現在,她得趕緊換套衣服,外加化妝,美美地準備出發。
手忙腳亂地在洗手間做完這一切,不顧進出的人投來的訝異目光,外加和人搶出租車,總算在晚上七點的時候,她趕到了富豪征婚的現場。
現場早雲集著許多美女,一眼看過去,自然美女人工美女都有,縱然有些美得連女人都動心,可她也不差啊,更何況她安芊芊除了用藥物控製體重,絕對是天然美女的典範。
而這一次的征婚派頭十足,竟然還分了好幾個關卡,她提了自己的報名資料,便被工作人員一路引進去,口試形體的部分,她安芊芊自然不在話下,甚至還和負責麵試的工作人員聊得不錯,順勢她便悄悄打聽起這個富豪的來曆,工作人員噗嗤一笑,倒也不回避:
“這個富豪啊你一定知道的,我透露一點給你,你自己猜,這樣就不算是我說的了——他是我們市最大集團公司之一的老總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