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沒有親身參與其中,她終究知道這和皇甫奕無關,或許更多的僅是一場陰謀使然。
從沒想到自己也會離陰謀這麼近,而破解這個陰謀的一個契點可能還在她的手裏。
那一晚皇甫奕是和她在一起,除去艾米不說,她作為人證的話,從時間上,是不是就算一個開脫點?
此外,那份來不及給安芊芊的邀請函,是不是同樣是一個佐證?
證明安芊芊對嫁入豪門的熱衷,甚至不惜作假?
可,那畢竟是她最好的朋友,如今屍骨未寒,她在澄清一個人的同時,損壞的卻是安芊芊的聲名。
她想著隻作證時間,不作證其他,但又怕自己去主動作證時,會把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。
於是,從來沒有這樣為難過,當看著報紙上那些愈來愈失實的報道,心底的煎熬折磨愈甚。
不過,他應該會說出曾到這裏用最後一頓晚餐的事吧,這樣如果警局再傳她去作證,她便隻去作證這一個好了,如果撐不住把其他都交代了,安芊芊是不是會稍稍地原諒她?
這樣想著,煎熬卻絲毫沒有減輕。
這份煎熬伴著作為安芊芊生前最親密的朋友錄口供,操持安芊芊的後事,以及小店的繼續。
日子從來沒過得這樣快,而短短幾天內,皇甫奕那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先是被董事會罷免,緊跟著又是被警方調查,一夕間,這個曾經光芒萬丈又低調無比的男人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。但他似乎始終沒有提及那天的晚上的事。
於苗妙的坐立不安終於在兩天後,促使她來到了念雪集團。
她走到前台,當表明要找皇甫奕時,新換的前台小姐彬彬有禮裏帶著拒絕:
“很抱歉,這位小姐,皇甫先生已經不在這了。”
“那請問,到哪裏可以找到他呢?”
“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那我可以見一下淩小姐嗎?”於苗妙依然是不放棄的。
“很抱歉,淩小姐住院了,至於住院地址在哪,按照規定也是不能說的。”
一早知道是這樣的碰壁,但她還是試圖想先聯係到皇甫奕。
因為在思忖了兩天後,她覺得把那份邀請函交給皇甫奕,讓皇甫奕定奪是否需要她來作證,這對煎熬為難的她是最後的法子了。
隻是即便這樣想了,要實施起來現在看是艱難無比。
“苗妙。”伴著一聲喊,於苗妙回頭,確是李敏,“你要找淩小姐?”
李敏應該還是在行政部,所以問她比問前台顯然更有效。
“是啊,你能告訴我淩小姐在哪住院嗎?”
“這個啊,”林敏猶豫了下,把於苗妙拉到離前台較遠的一個角落,“你找淩小姐有什麼事嗎?我剛聽你說是要找皇甫先生?那你不會不知道皇甫先生這次下馬,可能就是淩小姐做的吧。”
“什麼?”
李敏說的這句話是她沒想到的,看著她皺眉,李敏歎了口氣:
“唉,真沒想到淩小姐這麼厲害,居然後來者居上了,其實皇甫先生人真的挺好的,不過你找他有啥事呢?”
李敏探究的八卦性格不改,可於苗妙顯然不會再二得什麼都說出來:
“是有點事,如果你不知道,沒關係,我再找人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