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騎雖然搞定了,可是君儀心裏清明,能過溪岩右護法考評的隻能靠她自己,雖然柳寒深幫她備考,可心裏還是隱隱不安,畢竟那個溪岩右護法既手下不留情,又是個厲害角色。
躺在柳寒深的寢宮裏翻來覆去睡不著覺,幹脆抱著枕頭坐起來,心裏想著柳寒深怎麼還不回來。
“你怎麼還不睡?”
他總算是回來了,君儀躺在枕上,看著他走過來,坐在身邊,一下下的扶著她頭頂烏黑的發,笑的溫潤如玉,剛才還鬧著的心一下就靜下來不少。
“方才跟煜丹和兩位護法商議傷害精靈族的魔龍,回來遲些,你快睡吧,明日就要考試了,睡不好可不行”,他說著幫君儀蓋好被子,在她額上輕吻了下,卻未起身離開,一上一下四目相望,他溫柔說道:“快閉上眼睛。”
“你不跟我一起睡嗎?”君儀拉他的胳膊,這是他的寢宮,可他這幾日都不在這裏休息,在凡間時他們可都是同榻而眠的,君儀沒多想,隻以為他是公務繁忙,可是都兩日了,今晚怎麼也該陪陪她吧,所以有點害羞的朝他笑了笑。
“我陪著你,看著你睡,快閉上眼睛吧”,柳寒深做起身體,眼瞳中一絲的躲閃。
他好奇怪哦,平日裏趕都趕不走,非要跟自己抱著睡的人,怎麼突然不親近了?君儀狐疑的坐了起來看他,神色有點遲疑和不開心。
“仙苑的規矩,在你成為尊上夫人前,我們還不能同榻而臥!”
神馬!華君儀一雙眸子瞪的老大,如果她明天的考評不能過的話,她難道還要守活寡不成?
“我們不差這一晚,日後我們有日日夜夜可以廝守!”柳寒深捋好君儀的長發,聲音溫柔的說道。
“我想回通靈鏢局了”,君儀臉色不太好,別過臉看著一邊的窗說道。
柳寒深一愣,怎麼突然就生氣了,一聽她不想留下來,整個人都緊張起來,看著君儀繃著的小臉一時啞言。
“我如果不能通過考評,是不是我們成親就不作數了,畢竟你都要當尊上的,法力高強的夫人倒是容易找!”君儀說話的語氣酸酸的,這仙苑到底比不上凡間自由,管天管地還要管夫妻倆同房!
柳寒深突然抱著君儀躺在了床榻上,閉著眼睛嘴角勾出一抹笑來,任憑懷裏的君儀怎麼掙紮扭動都不放手,君儀當然知道這是柳寒深‘耍無賴’的手段,以前也是這樣,她都半推半就的不跟他計較了。
可是這次她心裏不好過,他也別想痛快,反正還沒考試呢,大不了一拍兩散,她回通靈鏢局去,再搶一個壓寨夫君就是了。
柳寒深一扭身將君儀夾住,徹底動彈不得,看著她用力漲紅的小臉,目光深深的,“你放開我!我可還沒通過考評呢,還不是你的夫人,萬一你丟了這尊上的地位,可不好了!”
君儀不想去看他的眼睛,柳寒深的眉眼那樣好看,每次生氣,好像他這樣深深的看著自己,就氣消了一半。
“如果明日考試不過,我就陪你回鏢局,但是我們總是要試試的,我記得娘子不也說過想學這仙苑中眾多的法術嗎?”
聽他這甜言蜜語,君儀斜一雙明眸看他,幽幽的說:“跟我回鏢局,那就做不成尊上了,你可能舍得了?”
“凡間不是有一句話,叫做婦唱夫隨?”
君儀笑了出來,瞪他一眼,“那叫夫唱婦隨!”
柳寒深見她哄得差不多了,鬆開箍緊的手,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她,近在君儀的耳側,聲音又癢又小的說道:“娘子說的是,都是你唱我和!”
君儀翻過身去不看他,繃著的小臉總算是唇角勾起一抹笑,“我要睡了,你不要煩我。”
柳寒深怕她生氣,再未敢起身,側臥在她的身後,君儀就在他輕拍自己的的一下下裏,沉沉的睡了去。
……
君儀要考試的一早,柳寒深在空明玄殿裏默念心經,不是為了祈禱,而是他昨晚破律與君儀同榻共眠,好歹沒有同房,就是在殿內誦經思過而已,可是因為擔心君儀,柳寒深定力這麼強的人,心裏一點都沉不下來。
長明的燭火此時隨著柳寒深的心情,不斷地閃爍擺動,伯崖款步走過來,坐在柳寒深身側的團墊上,說道:“擔心就去看看,這誦經思過也不急於一時,反正你都已經破律了,也不在乎再破一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