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臉上旋即多了一片暈紅,眼淚如小溪流水般地從眼角流淌到了臉頰上。她沒有再發出聲音,隻是靜靜地用那雙流著眼淚的眼睛望著我,盯著我,注視著我.......
“孩子是你的!”
沉默了一陣子,她撅著泛著紅暈和掛著淚痕的白皙小臉,鄭重說了一句。
“我決定了,我要把他給你生下來!”
徐燕說完這句話,轉身走了。
我望著這個女人的背影,有些犯傻,心裏氣哼哼著:
“這個女人瘋了!”
“瘋子,婊子!無恥,不要臉,下流,卑鄙、死三八......”
徐燕走了。
從醫院門口回來後,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。
之後的幾天裏,她也沒有再給我打過電話。
我不知道她是否真得去生孩子了,還是去找別人給這個孩子當爹了?雖然我比較煩著件事兒,但可沒那個閑心去聯係她。
這樣無厘頭的女人躲還躲不起呢哪裏還能去惹。再說了,馬上要畢業了,我也要找工作了。就業,才是當前大四畢業生最重要的事情。
這樣,這件無厘頭的事兒就被我暫時擱下了。
可是一個月後,在我畢業後的第三天。突然有一個陌生的號碼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。
“阿鵬,孩子出生了!”
我聽得出來,這是徐燕的聲音,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興奮。
“滾!”我一聽火了,“徐燕,你這個瘋子,還有完沒完了?握了一下手你就說懷了老子的孩子,過了一個月你又說孩子出生了?你她媽的是在下蛋還是在生孩子?你當你是老母雞啊?一天的時間就能下一窩蛋!“
我罵得話越來越難聽,這也不能怪我,關鍵是這個女人太瘋了。
“我不想多說什麼。”徐燕的語氣十分鎮定,“你還記得賣給你綠色帽子的老頭兒麼?”
“賣我綠色帽子的老頭兒?”
徐燕一提綠色的帽子,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。在那天去爬山的途中,我在路邊攤買了一個帽子,擺攤的真得是一個長得十分猥瑣的老頭兒。
“記得!這和你說得事兒有什麼屁關係?”
“你爬山那天是不是戴著那隻帽子來?”徐燕沒有回答我的話,繼續衝著我問道。
“對啊。”為了好玩,我爬山的時候還真就戴著那頂綠色的帽子來。
“這樣就夠了。”
徐燕從電話裏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那孩子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啥?啥狗屁玩意!因為一頂帽子孩子就是我的了?這他媽還有地方說理去麼?”
“阿鵬,我也不給你多說了。”徐燕說起話來突然顯得很無奈,“你若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,你可以去找那個老頭兒。”
“找哪個老頭兒啊?”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賣你帽子的那個。”徐燕說完,果斷地掛斷了電話,不知道是因為對我失望了,還是怕我再追問下去。
賣我綠帽子的老頭?我的孩子?懷孕?徐燕?
我從腦子裏把這些事情串聯起來了,實在沒有想出來這些事物之間能有什麼聯係。我本能地覺得,徐燕這個女人就是在耍我!把我當傻逼在耍。
不過,徐燕既然說了讓我去找那個賣我綠色帽子的老頭兒,我還是打算去找找那個老頭兒。或許那個老頭兒能告訴我,為什麼徐燕這個女人這麼白癡!
對了!
綠色帽子?那綠色帽子呢?
我突然發現那頂綠色帽子不見了,好像是我爬山回來就不見了。
難道是我扔在山上了?
我想不起來那頂綠色帽子被我放在哪裏了。
還是先去找那個老頭兒問問是啥事兒吧?
我見找不到了那頂綠色帽子,隻好去找那個老頭兒了。這是徐燕給我的線索,如果她敢耍我,我保證饒不了她。
媽的,老子單身二十年,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。
隨隨便便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想耍老子,哼,沒門!
我罵罵咧咧地走出了門,很快便來到了學校的後山前。
這麼多天過去了,不知道那個擺地攤的老頭還在不在山門前擺攤。
我猶豫著,向著前麵望去。
沒人?山門前一個擺攤的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