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山見我!
見誰?
我不知道,門上也沒有寫。但我對這件事情感到了莫大的好奇。
這看似破舊無比的鐵門居然有這樣神奇的魔力,看來應該是那些所謂的仙人留下來的。紅山見我,這四個字留在了我的腦海裏。紅山應該指的就是紅山市,隻是“我”不知道是誰?
阿狸說過,這個萬仙洞可能是極樂仙翁留在這裏的。“我”可能值得就是極樂仙翁,但是他這四個字是跟誰留得呢?總不會是給我留得吧?這不可能。
事情很離奇,也很怪異。
外麵得歡呼聲依舊很熱烈,那王二狗的叫喊聲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了。
他們一群人在這裏研究怪獸,這麼長時間了,怪獸或許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。這次,他們把所有得人都集中在一起,很有可能是在做最後的一次試驗。
阿狸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,大樹還在上麵,這會兒我也沒辦法指望他們來救我了。
紅山見我?恐怕我是見不到你了,不管你是誰。
看著門上的詩,我歎了一口氣,兩隻手抱著頭十分懊惱。
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,我肯定不會輕易地跟阿狸跑到這下麵來。
我蹲在地上,情緒很是失落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我突然覺得有人摸我的後腦勺。
我把我的兩隻手伸到了前麵,確定不是自己摸的,心裏頓時一驚。
“誰?”我轉過了頭,見到了一隻手浮在空中。
那隻手有些蒼白,它的五指張開著,猶如五根玉蔥一般。在手的後麵並沒有手臂,也沒有任何人的身體,隻是有這麼一隻手,靜靜地懸浮在空中。
我慌忙從地上站了起來,貼著鐵門,盯住了那隻手。
“是人是鬼?是妖是仙?”我強裝鎮定地問道。
“咯咯。”懸浮的手掌之後又多出了一張嘴,那隻嘴裏有一口白牙,兩排白牙上下一合,從那隻嘴裏發出了奇怪的咯咯笑聲。
這咯咯笑聲和以前瘋女鬼劉梅發瘋時的笑聲差不多,顯得十分的陰森。
難道是鬼?
我心裏咯噔了一下,不免忐忑起來。
“我是馮水水。”那張嘴又發出了聲音,“你是誰?”
這聲音還算正常,是個女孩子的聲音。
“馮水水?”我不認識這個人,所以也不打算告訴她我是誰,“你是極樂仙翁?”
那隻嘴沒有說話,而是左右動了動,從嘴的周圍又出現了鼻子,然後是眼睛,接著連頭、頭發、脖子、身體、兩隻腿全部變化了出來。
一個完整的人就站在了我的麵前。
這是一個女孩,一個我看起來有點兒麵熟的女孩兒,隻是在一時之間,我記不起從哪裏見過這個女孩了。
“我不是極樂仙翁。”那個叫馮水水的女孩搖了搖頭,“我是一隻鬼,一隻被封印在這裏的鬼,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“被封印在這裏的鬼?你為什麼要被封印在了這裏?我救了你?我怎麼救了你?”
她說她是鬼,我一點兒也不吃驚,這種地方恐怕也隻有鬼才能進來了。如果她說她是人的話,我或許才會吃驚。
隻是對於這隻鬼的來曆,還有她所說得話,我是比較好奇的。
她搖了搖頭:“是一個老頭封印的我,我在這裏封印了十幾年了,那門上的那首詩就是封印,你解開了它,我便從這裏出來了。”
她說得很認真,不像是在撒謊。
“那個老頭是不是就是極樂仙翁?”我衝著她問道。
她搖了搖頭:“我不知道,他起初對我很好,但後來有一天他說這裏有危險,就把我封印在了這間地牢裏。”
“你一出生就是鬼麼?”我問道。
“沒有人一出生就是鬼吧?我好像記得我是去南灣玩得時候掉進了水洞裏,後來就成鬼了。”馮水水說話的樣子有點兒像寶寶,也那麼天真爛漫。
南灣?水洞?
她的話讓我想到了來之前遇到的那個老太太。
我連忙抬起頭,直視著她的臉。
“原來你就是那個老太太的女兒?”我望著她,終於認出了她。怪不得當時看她就覺得熟悉,原來真得是剛剛才見過得人。
“什麼老太太的女兒?我媽媽才不是什麼老太太呢,她很年輕好不好?”小女鬼馮水水跟我爭辯道。
她說得或許沒錯,十六年前,她死得時候,她得媽媽一定沒有如今這麼老,可是這都十六年過去了,歲月催人老啊。她的媽媽也變成了如今的老太太。
“你媽媽在等你回去呢。”我一想到那個可憐的老太太,就覺得心裏不是滋味,如果能把她的女兒帶回去,這也是極好的一件事情。
“我是鬼,這裏的老爺爺說人鬼殊途,他說讓我留在這裏,不能見我媽媽,否則會帶給他們厄運的。”小女鬼馮水水給我慢條斯理的解釋道,“不過,如今你解開了封印,我就可以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