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寶石鋪成的路,還是水晶鋪成的路,甚至是金子鋪成的路。隻要是路就是用來走的。
當我踏上這一條晶瑩剔透的路時,一股逼人的冷氣向著我襲來。
阿狸凝視著前方,一言不發。
我打了一個哆嗦,心道這哪裏是極晶鋪成的路,這分明是用北極冰塊鋪成的路吧?咋這麼冷呢?
“大樹在裏麵。”阿狸忽然張開口,十分確定地說道。
“死的?活的?”我打趣問道。
“活的。”阿狸沒有笑,冷冷地說道,“我覺得它可能快死了。”
“它真得被火烤了?”我有點兒吃驚,大樹天不怕地不怕,可就是怕火。他若是被小女鬼用火燒的話,那可就麻煩了。
“我不能預感所有的事情。”阿狸搖了搖頭。
我也不再問她,繼續向著前麵走去。
當我們麵前真得出現了一座石室的時候,我和阿狸都停了下來。如果我們沒有走錯的話,這間石室便是小女鬼口中的那座地牢。
“救命啊——救命——”
剛剛走到地牢前,從地牢裏就傳出來了熟悉的喊聲。
那喊聲自然就是大樹的。
我和阿狸不約而同的向著地牢看去。這是一間比較小的地牢,不過也是極晶打造出來的。地牢的門有一人多高,門板是純白色的,而門框則是赤紅色的。在純白色的門板上麵,寫著“內有木柴,禁止煙火”八個黑色大字。
這四個大字是用墨汁寫上去的,遠遠看去便能看清楚這八個大字的墨跡還沒有完全幹澀,估計是有人剛剛寫上去的。
這麼一推斷,我不用多想,也知道這八個大字一定是小女鬼寫在上麵的。
“救命——救命——”
大樹的聲音再一次從地牢裏麵傳了出來。它的聲音有氣無力,恐怕也隻有這地牢附近幾米近的周圍能聽得到吧。
“還真活著。”我開玩笑般得衝著阿狸說道。
“希望那個小女鬼沒有騙我們。”阿狸轉頭向著四周看了看,然後開口說道。
我緩緩地走到了那扇純白色的門前,低頭仔細瞧了瞧那扇門。
門上有一把銅鎖,鎖中還插著藥匙。看樣子,隻要轉一下這把藥匙,就能把鎖打開,推開門把大樹救出來。
這一切和小女鬼對我們說得一模一樣,事情也極為的簡單。
難道小女鬼真得那麼熱心?就這麼讓我們把大樹救走了?
“外麵是不是有人啊?年輕人,快來救救我啊。”
大樹斷斷續續地衝著我們喊了一聲。
“外麵還沒人,你老人家堅持一會兒。”我輕輕碰了一下這純白色的門,又隨口衝著裏麵喊了一聲。
“年輕人,你不要見死不救啊!年輕人,想當年我可救過你,年輕人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年輕人,好人有好報,年輕人.........”
大樹這麼一說,又來勁兒了,他這樣說起來,一口氣不知道要說多長時間的廢話。
怪不得小女鬼把大樹關到這裏,估計她也受不了大樹的這種複讀機模式的喊叫了。
我伸出手,抓住了那把銅鎖,另一隻手則抓住了那把銅鎖上的藥匙。這一切看起來很簡單,隻要我把這把鎖打開,就能推開門,救大樹出來了。
正當我要這樣做得時候,阿狸忽然衝了過來,她一把把我拽了回去。
“這鎖有問題。”阿狸衝著我說道。
“鎖有問題?”我已經鬆開了那把鎖,“有什麼問題?這不就是一把鎖麼?”
“這鎖上有陣法的引子符。”阿狸指了指那把銅鎖,衝著我說道,“你仔細看看,這鎖麵上畫得圖案是什麼?”
我不懂阿狸得話,可還是將信將疑地低頭向著那把鎖看去。
乍眼一看,那鎖麵上畫著得是一個白衣飄飄的仙女。
“是個仙女?”我衝著阿狸說道。
“你再看看。”阿狸又指了一下那銅鎖。
我又向著那銅鎖看去。
這一次,鎖麵上的仙女忽然變了一個模樣,她的臉緩緩消散開來了,繼而全身也向著四周消散開來,從純白的顏色漸漸轉為了粉紅色。
我盯著這隻銅鎖繼續看著,衣袂翩翩的仙女圖案居然最終變成了一隻紅粉骷髏。
“這咋回事兒?”我不解地衝著阿狸問道。
“這隻銅鎖被人施了法,成了一個引子符。”阿狸淡淡說道,“具體是什麼法術禁製,我也看不出來,不過輕易開啟這把鎖很有可能引動大陣。”
阿狸說得這些話很是含糊,或許她也不太懂這裏麵事兒的緣故。
我咬了咬牙,又看了一眼那把銅鎖。
“那怎麼辦?”我衝著阿狸問道,“不打開鎖,我們如何進去?”
大樹在地牢中的喊叫聲又響了起來,我不知道它能不能聽到我和阿狸的談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