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慢向著顧成走去,在心中默默和自己過往的生活告別。
這一天終於到來。
這一段有些荒唐的日子,不是以她想要的方式結束,她多少還是有些惆悵。
所以難免開始假設,如果不是許悠悠,是不是他們會有別的可能。
可心中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,嘲笑著自己。
“如果沒有許悠悠,也會有別的事情,讓你發現,你在他心中是個什麼樣子,難道你們就能長久了?”
“你要是心甘情願做個會動的玩具,一直委曲求全地附和著他迎合著他,倒是有在他身邊長久的可能。”
“可若是你能做到,其實也不必為了許悠悠大打出手了吧?”
她的心思在短短的時間裏,變得格外清明。
是啊,如果能做到真正的無動於衷,其實也不至於到如今的地步。
那個時候,如果她真的隻是把他當做一個長久的床伴和室友,甚至不會對許悠悠出現在她的家裏發表什麼意見,隻是會把自己關在臥室,倒頭睡過去吧?
不——
或許連那也不會有,如果真的隻是那樣的關係。
她不會為了他,提前了回來的時間,正好撞見他們。
其實顧成大概也是以為,那天她不會回來,才把許悠悠帶回來的吧?
她在電光火石裏明白了一些事情,而後又真切的感知到,那些鏡花水月的和平,原來是被自己親手破壞的。
這一次連遺憾也沒有了,甚至再看向顧成的時候,眼裏多了幾分優越感。
是我主動放棄的,我不是被你拋棄的。
她終於還是用自己的方式,維持住了自己最後的尊嚴。
手臂被抓住,她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斷。
“你幹什麼?”
她皺著眉,下意識地問。
“幹什麼?”
顧成陰測測地反問了一句,嘴角上挑的角度,在夜色的掩蓋下,幾乎猙獰。
“你說得不錯……我們隻是那一紙協議的關係。”
“隻是協議上,說了我們互不影響生活,互不幹涉財產,可沒說其他的東西。”
他粗暴地拉著她,三兩步到了床邊,不由分說將她推倒在了床上。
“我記得……這是夫妻義務。”
他獰笑著壓了上去,在她耳邊喘著粗氣。
安悅身上的睡衣,很快被他暴躁地撕開,他幾乎迫不及待地開始啃咬。
咬牙切齒,在她身上留下許多疼痛和痕跡。
“你發什麼瘋!”
安悅吃痛,反抗不及,有破口大罵的衝動。
卻總是被自己的叫聲打斷——
顧成的動作凶猛,力度沒有留有半分餘地。
她幾乎不能完整說出一句話,最後隻在眼角落下一滴淚。
他的力氣很大,她無力反抗。
那一滴淚珠很快沒入旁邊胡亂纏繞著的棉被,遍尋不著。
那一夜,在男人粗重的喘息聲,和女人細碎的叫罵聲裏度過。
最後他終於發泄完畢,放開了她。
她早已沒有了力氣,感受到身上的重壓終於去除,連起身去衛生間洗一下的興致都沒有,就那樣翻身睡了過去。
眼角淚痕猶在,記錄著她的屈辱和傷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