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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了急救中心,這一圈逛得還是很不錯的。雖然在心裏邊對於這樣的活略微也有一些抵觸,但是真正嚐試了一下,也還行。
“許一諾,我跟肛腸科借了一套E。”劉半夏道。
“明想著點,處理好之後送到手術室。那位姑娘的檢查都做完了嗎?後手術沒什麼問題吧?”
“劉老師,沒問題的。”許一諾道。
這時候李浩聳頭搭腦的從樓上走了下來。
“怎麼了?患者醒了?”劉半夏問道。
李浩點了點頭,“劉老師,患者確實有燥鬱症,過量服用碳酸鋰片。現在要求出院,要繼續服用碳酸鋰。他給出來的理由就是,如果瘋瘋癲癲的活著,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劉半夏看了他一眼,“患者體內最起碼還能夠調整兩,即便是想要出院也得後。告訴他,我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他的真實病情。”
“劉老師,那不就是讓他自殺嗎?”李浩吃驚的問道。
他在樓上已經勸了一個多時了,可是這位患者就是王八吃秤砣,鐵了心。不管你啥,也不管你怎麼勸,就是不同意。
他都不敢再勸了,怕把患者的病再給勸犯了。
能夠想到的就是劉半夏,劉半夏在他的心中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。往常遇到的那些患者,反正劉半夏都能夠搞定。
現在他傻眼了,因為聽劉半夏的意思,也是要交給患者自己來選擇。
這不就是在自殺嗎?他真的無法去接受,劉半夏竟然放任不管。
“傻子一個,還有情緒了。”劉半夏道。
“其實很多時候道理都是相通的啊,現在我問你,如果是一個癌症末期的患者,放棄治療了,你怎麼辦?”
“哦……,當然是采取臨終關懷式的治療,可以開一些止痛藥物,幫忙減緩痛苦。”李浩道。
“其實在這個患者的心裏邊,他跟癌症末期的患者已經沒什麼區別了。”劉半夏道。
“他選擇在員工登記表上留存不存在的號碼,每努力工作,竟然連女朋友都不找。我估計啊,他就是在找尋他人生中最燦爛的那個點。”
“咱們隻是當燥鬱症是一種病,可是燥鬱症也是有很多表現的。有些人能夠通過藥物治療和周圍環境的溫養,慢慢的調整過來。”
“而有些人呢,燥鬱症是非常嚴重的。就比如咱們這位患者,如果僅僅是表現出情緒激動,基本上還有一些機會來控製。但是他已經有了暴力傾向啊,哪裏是那麼好控製的。”
“他能夠預想到停藥後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,不僅僅他都會不認識自己,恐怕還會成為家人的負擔。”
“因為他的病情很嚴重,即便是減量,以後也不是那麼好控製,要不然他不會給自己加量。最終的結果,還是會栽在鋰離子過量上。”
“咱們當醫生的啊,診斷不出來病症並不是最難熬的。最難熬的是診斷出來以後,卻沒有一個有效的治療方案。”
“咱們都覺得可能好死不如賴活著,可是在有些人的心裏邊,也得看是怎麼個活法。活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,他就覺得跟死了沒區別。”
“再回到這位患者身上來,他有燥鬱症的表現,思想上還有些偏激。我判斷他還會有一些抑鬱症,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法像別人那樣對將來的人生充滿期待。”
“劉老師,那要是這樣的話,不能慢慢調整他的抑鬱症嘛?如果抑鬱症得到控製,他是不是會換一種想法?”陳紅梅問道。
“是一個方案,但是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。”劉半夏道。
“治療抑鬱症類的藥物,同樣也都是神經性藥物,隻不過跟他現在的燥鬱症相反,多少都會有一些刺激性,讓他可能會變得易激動、精神緊張等。”
“而且他的腎髒現在已經是這個情況了,下次他要是入院的話,我們都不能夠做全麵透析。”
“我估計,患者要麼是死於腎衰竭,要麼可能就是自行了斷。反正這是我的一個想法,也許將來的某一他還是覺得活著好呢,這也不定。”
李浩咧了咧嘴,怎麼可能啊。就算患者能夠幡然醒悟,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待他啊。他的腎衰竭隻會變得越來越嚴重,真的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