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樞峰中,大殿之前,黃長老坐於殿前,而後看向身下天樞台上的靈光,不禁讚道:“這天樞台不愧是劍宗先祖所創,其中玄機當真厲害。”
戰台之上,此時二者皆已被帶下台去,戰台之上破損的地麵也與此時緩緩複原,煥然一新。荒宗一旁,此時隻剩一人,身形挺拔。與荒宗一行人的氣質相比,倒是更多了一副出塵。
戰台上,荒宗少年轉身看向大殿前,而後俯身作揖,緩緩說道:“諸位長老,晚輩林白,在下有一事相求,不置可否應允。”語罷,黃長老滿頭黑線,麵色不善,顯然早已料到,卻未想後者竟然就這樣直接問去。
林白站於台上,緊接道:“眾人皆知劍宗風子業,為平局劍帝,若是讓我跟他比試,那我不是自討沒趣嗎,所以再想想跟劍宗一人比試。”
大殿之前,黃長老早已怒發衝冠,卻被墨天晨死死壓製,一臉笑意,“算不得什麼大事,子業不知你意下如何。”
戰台旁,風子業麵色溫和,顯然對此等稱謂,也是頭一次聽說,不過到卻也難以反駁,而後頷首示意,顯然並不在意。畢竟不論萬宗大會,亦是門內比試,可以說從未看到風子業贏過,但卻也從未輸過,倒是成了一個談資。
墨天晨見狀微微點頭,而後問向林白:“那你相與誰比試?”
林白聞言,緩緩抬頭,麵色如玉,劍眉星目,嘴角翹起,還有一酒窩點綴,而後說道:“晚輩想與劍宗鍾凡比試一場。”
林白此話一出,倒是讓眾人略微吃驚。按說鍾凡入門不過數月,也未曾與荒宗有過什麼交集。要說出手,也隻見過在天權峰中與風家出過手,要麼就是在講學台上的熱鬧,不知這林白是如何知道的。
站台之下,黃羽顯然對於此事早有預料,此時也隻得掩麵不看,顯然要是林白對這麼個剛入門的劍宗弟子出手,明顯不妥。可他又是個死腦筋,縱使相勸,也是無果,隻得想著莫要丟臉的好。
墨天晨坐於台上,聽林白要與鍾凡比試,倒是一驚,而後笑道:“有趣有趣,不知鍾凡你可願意。”
人群之中,墨天晨話音剛落,眾人便將目光看向鍾凡,還未等鍾凡反應,便有著不少人鼓吹著鍾凡上台。畢竟雖然平日未見鍾凡出過手,但講學大會眾人也早已是知曉此人,更是在天權峰時迎戰風家被吹得神乎其神。不過鍾凡平日不是在開陽峰,便是在外未歸,也是讓眾人心生好奇。
“鍾凡,不要慫啊,這小子明顯挑釁。”
一時之間,人群之中,無數聲響絡繹不絕,顯然覺得受到挑釁,紛紛應聲。鍾凡見狀,隻得一陣苦笑,而後還還走上戰台。
“劍宗,鍾凡。”
“荒宗,林白。”
戰台之上,黃長老看向鍾凡,眉毛輕佻,顯然有意示意鍾凡,而後走下抬去,此局正式開始。
“聽聞你是名陣師,不知現在是何等級?”
鍾凡聞言一愣,剛欲拔劍,卻見對方突然問起,而後說道:“這倒不知,不過四級靈陣倒是能夠布置。”
林白聞言微微點頭,而後麵露讚賞,隨後抬手說道:“那你看看我這靈陣如何。”說罷,林白大手一揮,戰台之上竟緩緩浮現出一座靈陣,看其威勢,決不低於三級靈陣。
大殿前,黃長老此時若不是被墨天晨壓著,恐怕早就想這下去揍林白一頓,不過聽林白此言,倒是頓時來了興趣。林白此人一向孤高,能夠讓他專門點名出手的人,真不是這靈陣造詣如何。
黃長老麵露疑色,而後問向墨天晨,“這鍾凡當真主修靈陣?”墨天晨緩緩點頭,倒是不錯,這不由得讓黃長老有些擔憂,而後再次問道:“即使修行靈陣,不知可是玉衡峰下弟子。”
墨天晨聞言笑道:“這你就猜錯了,不是無涯師弟門下的,他是開陽峰下弟子。”
黃長老聞言一驚,而後問道:“可是秦政的弟子?”
墨天晨麵露狡黠,而後說道:“正是。”
黃長老聞言倒是大喜,而後笑道:“那這下這小子有的受了。”
戰台之上,靈陣於此早已成型,鍾凡麵色凝重,顯然未曾想到會有這麼一手,以靈陣師的身份與自己比試。林白站在一旁,麵露得意,顯然對於鍾凡的表情,早在預料之中。
戰台旁,鍾凡見此,顯然也是有些意外,不過很快便恢複過來,而後麵露嗤笑,手持含光,便朝著陣中衝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