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影爆射而出,逃向四周,正值眾人談論間,一道黑煙竟然朝著趙君初射來。黑煙爆射而出,眾人遲疑之間,風世元手持長劍將其擋住,卻被黑煙從兩旁掠過,雖是速度有所減緩,但仍舊掠過風世元。
突然一道寒芒射出,山洞四周頓時光芒大作,將黑影盡數吞沒。鍾凡縱身躍出,而後伸手接住含光劍。一時之間,黑煙散退,正欲逃離,鍾凡單手成印,數道靈光猛然從數個山洞中暴射而出,將黑煙團團圍住。
鍾凡收起含光,而後再度成印,靈光收斂,逐漸將黑煙包圍,困在其中。鍾凡結束黑煙,猛然轉身,而後凝出數道靈印,將趙君初團團圍住,方才作罷。鍾凡結束後,陳子由見狀,緩緩上前,而後輕輕喃道:“得罪了。”說罷,陳子由從腰間掏出數根銀針,而後紮入趙君初身上。片刻之後,靈印之內,趙君初漸漸如同陷入沉睡一般死寂。
銀針入體,陳子由長舒一口氣後,突然昏厥。鍾凡趕忙上前扶住,而後將其放在一旁。墨子芸見眾人無事,方才緩緩上前,而後朝著鍾凡質問道:“你方才去哪了,為何陳子由會知道?”
風世元收起長劍,而後也來到鍾凡身旁,與之說道:“我到也想知道,鍾師弟到底做了什麼?”
鍾凡一陣苦笑,早料想到墨子芸會問這些,但也未想到風世元也來問起,於是讓墨子芸拿出先前陳子由的紙扇,緩緩說道:“起初我與你剛剛在洞中撿到這紙扇時,說我不懂這扇上血書所寫,確實如此,但若是仔細觀看,便能發現,這紙扇上所畫的,正是這洞中的圖紙,而其中一些地方,若是仔細對應,便能看見與我們所行之路一樣,也就是說,在這山中,我們能夠這麼快尋到他們,多是與陳子由記載的路線有關。”
風世元眉頭一皺,似是感覺有些異樣,而後問向鍾凡說道:“那他既然早已看出這山體之內隧道的分布,為何還是不能出去?”
鍾凡緩緩搖頭說道:“我這堪輿之術,也不過初窺門徑,這山體之中,錯綜複雜,若是說破開他,我是決計辦不到的,但若是加以利用倒還可行。所以當看到這扇血書時,我心中便有一計,早著洞穴四周布置上靈陣,而後交相呼應,合縱連橫,隻需啟動,便能借著山中地脈施展。”
風世元道:“若是如此,那可能尋到出去的方法?”
鍾凡聞言搖頭苦笑道:“這裏雖說曾葬過古之聖賢,但是其中地脈之力卻是極為稀薄,甚至普通人也不會尋這麼個地方當做陵墓,但即使聖人的手段,自是難以揣度。”
風濕雲又道:“若是你被困其中,就算暫時困住了趙君初,也於事無補,那可還有其他方法嗎?”
鍾凡神色凝重,話到嘴邊卻突然止住,片刻之後方才說道:“此路隻有兩條,一是由外力破開,但這枯山古怪,尚不知如何;二是至這山中伸出,尋求生門。”
風世元眉頭緊鎖,眾人紛紛略作沉思,趙君初神色安然,短時間內應當不會出現異動。片刻之後,風世元終於緩緩問道:“若是去往深處,幾率有多大?”
鍾凡淡然說道:“若是我所料不差,我們現在應當是在這枯山的最外圍,若是繼續深入其中,恐怕所能預見的絕不止這些黑影、枯屍,更有可能的是,有真正的聖人存在其中。”
鍾凡說完,眾人頓時陷入死寂,一言不發。若真如鍾凡所說,這枯山之內乃是葬聖之所,死靈化魂,聖靈又當如何?沉寂片刻之後,陳子由終是緩緩醒來,看向四周,一片火光。
“子由你醒了,可有什麼異樣?”
陳子由緩緩起身,而後看向鍾凡,神情依舊有些迷糊,勉強回神說道:“還好,趙師兄他們怎麼樣?”
鍾凡站到一旁,而後露出身後被靈印封住的趙君初。陳子由見此時的趙君初,化作枯屍,被封在靈印之中,倒是鬆了一口氣,努力撐坐起來,突然一陣疼痛,左側胸膛之上的那道裂口此時竟又裂開。
“這是玉衡峰的破魂槍,專克靈力,傷口一時之間難以複原,還是先行縫合吧。”風世元說罷,眾人頓時陷入沉默,此處七人,隻有陳子由會些醫術,至於縫合,尋常靈師即便是受了傷,片刻之後以靈力催動,也該複原了,倒是有些為難眾人,冰晶他們誰都不會。
墨子芸見眾人一言不發,終是長歎一聲,而後起身走到陳子由身旁,從手鐲中拿出一份針線,而後叫來鍾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