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峰之上,戰台之中,邢飛緩步上前將短劍拾起插入魏子尚腰間劍鞘之中,而後方才轉身離去,看向戰台,示意鍾凡一同離去。
鍾凡見狀走下高台,趕上邢飛下場,剛欲上前,卻見邢飛麵色蒼白,剛想說些什麼,卻險些一個踉蹌跌倒。鍾凡見狀趕忙上前去扶,隻見邢飛一口逆血倒噴而出,沾染在鍾凡衣袖之上。
“師兄你沒事吧。”
邢飛擺了擺手,強行挺直腰身,方才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斷峰。山路之上,身後眾人慢慢掩去,樹林掩過鍾凡的身影,邢飛突然力竭,而後險些摔倒,幸好鍾凡始終看著這邊,方才即使拉住,待鍾凡看去,早已昏睡過去。
開陽峰中,鍾凡將邢飛帶到後院之中,卻不知他住在哪裏,隻得先將他拖入房中,去尋師娘。剛走出沒有幾步,卻見此時秦政和趙無涯竟同時歸山,鍾凡見兩人禦劍而下,作揖施禮緩緩說道:“師傅,方才我將師兄送回,卻不知他住在哪間?”
秦政點頭說道:“不用管他,等他醒了自己就回去了,趙峰主找你有事,你們到偏堂去聊吧。”說罷,秦政甩過長袖便緩步離去,隻剩趙無涯同他。
鍾凡起身迎過趙無涯,便朝著偏堂走去,隻見趙無涯神色古怪,似是一直在打量著鍾凡,使其不免有些怪異,而後回身問道:“不知趙峰主找我何事?”
趙無涯笑道:“大沒什麼大事,此次前來主要是有兩件事,一是特來謝你嵐州一是,二是關於你所修之靈陣。”
鍾凡麵露疑惑,徐燚所傳靈陣,他皆仔細改變過手法,至於一些強橫的靈陣,他更是從來沒有施展過,不知這趙無涯是從何處開來,“趙峰主有什麼想問的,我一定知無不言。”
趙無涯倒是未曾想到鍾凡竟會如此爽快,倒是有些吃驚,畢竟鍾凡身前所站著的,乃是趙無涯,若是其他峰主來此,他定會想辦法搪塞過去,但若是趙無涯,恐怕此事在它麵前,還是小心為妙,難免被懷疑。
趙無涯到不推辭,還未至偏堂,便急不可耐的拉著鍾凡到一旁亭中問道:“我觀你所施展的陣法,有所不同,通天地溝通,引山川之勢,想來那劍崖處的聚靈陣便是你所布置的吧?”
鍾凡神情一頓,而後麵露驚異,緩緩說道:“既然趙峰主都已知曉,那此次前來莫不是問著靈陣有關?”
趙無涯笑道:“你這靈陣實在有趣,前些日子已至沒尋到你,方才沒忍住便跟秦政那家夥直接來找你,不知能否與我一看。”說罷,趙無涯雙眼放光,神色迷醉,儼然一副見到絕世好物的樣子。鍾凡見狀,倒也推拖不得,恐怕若是今日不答應,這家夥定會賴在山中不走,隻得先行答應。
趙無涯見鍾凡答應,生怕後者返回,趕忙禦劍說道:“既然你今日無事,我們這就去。”說罷,趙無涯一把拉過鍾凡,而後拽向劍上,禦劍而起,轉水之間,便飛過劍山之內,待到一處穀地之中方才停下。
“此地靈氣濃鬱,布置靈陣事倍功半,而且有這山穀圍繞,縱使出錯也不會出什麼大事的。”說罷,趙無涯抬手一揮,隻見一道光幕緩緩散去,鍾凡隨趙無涯緩步入內,隻見這山穀之中,林深茂密,溪流不止,一株巨樹長於中央,高不見頂。
“就在這施展你那聚靈陣吧。”說罷,趙無涯鋪開一處空地,鍾凡緩步上前,盤坐於空地之中。片刻之後,隻見鍾凡周身靈光閃爍,數道氣流順著山穀四周不斷湧來,鍾凡屏氣凝神,雙手開始不斷結印,那數道氣流就在鍾凡手印變化之下緩緩聚攏。
山穀之中鍾凡所處的四周,一時之間樹木開始生長,幾道靈力將腳下沙石彙聚,逐漸成石,向四周散開。鍾凡盤坐其中,宛若大能一般劈天蓋地。不至幾息,隻見四周的靈氣突然渙散,鍾凡猛然將一口淤血倒噴而出,那原本成型的山石樹木,頃刻之間渙散飄去。
鍾凡眉頭緊鎖,趙無涯見狀趕忙上前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鍾凡沉思片刻後說道:“當時在劍崖之下時,我曾不知過這靈陣,當時也曾遇到與現在一樣的情況,可不知為何,在力竭之時,突然一道靈光閃現,陣中靈紋開始互相交織,方才完成最後一步,可是方才,那種感覺似乎消失了一樣,無法成行。”
趙無涯聞言眉頭緊鎖,聽聞鍾凡所說似乎已有些頭緒,可卻不跟確定,而後問道:“當日劍崖,可曾有其他人同你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