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九章 清風掩日(1 / 2)

高樓之上,少年劍眉星目,器宇軒昂,眼角低垂,顯得黯淡無光,一滴淚痣留在其左眼之上,一股悲情不禁流溢而出。少年手持長劍,站於屋簷之上,若是鍾凡看去,定當認出此人便是徐陣子,隻是不知為何,獨自站於此處眺望。片刻過後,隻見徐陣子身形一閃,便從高樓之上消失,轉而出現在一處小巷子中。

深巷之中,徐陳子緩步駛來,邢飛靠在圍牆旁邊,紛亂的竹簍擋住了他,使之難以發現。徐陣子緩步走去,長劍放於懷中,見邢飛跌坐於此,上前問道:“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

邢飛聞言突然冷笑,而後緩緩說道:“你到真是百折不撓,竟然到了現在還在追我。”說罷,隻見邢飛笑得竟小的有些淒涼,一時之間沉默不發。徐陣子見狀眉頭一皺,而後猛然持劍上前說道:“即是如此,那你便去死吧。”說罷,隻見徐陣子劍光一閃,便至邢飛喉間,身形卻突然停下。

深巷之中,徐陣子身形僵硬,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姿勢禁止不動,不由得眉頭緊鎖,看向邢飛,後者則是一陣冷笑,而後緩緩起身。一道黑衣身影緩緩出現,周身逐漸浮現出數道透明的絲線,在閃光中隱隱閃爍。

黑衣身影緩緩摘下頭罩,露出一副蒼老的麵容,神色慈祥,笑著朝向徐陣子說道:“小朋友,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大的殺氣好,你要明白你所尋大仇並不在這,明白嗎。”

徐陣子聞言眉頭緊鎖,而後神色不善看向看向老者,緩和之後,方才說道:“你是何人。”

老者微微一笑,而後鬆開絲線緩緩說道:“自然是幫你的人。”說罷,老者將邢飛周身傷口恢複,僅是在其身上輕輕拍了一掌,便見邢飛逐漸恢複,仿佛無事一般。邢飛緩緩起身,卻仍有些疲倦,隨後緩緩上前說道:“我知道你找我所為何事,你若是真想知道,可以給你一條線索,去清風堂看看吧。”說罷,邢飛便起身離去,老者長袍一揮,兩人便化作一團黑煙消散離去。徐陣子瞥向遠方眉頭緊鎖,而後緩緩起身。

“清風堂?”

陽華堂中,一輛馬車疾馳而過,緩緩停在陽華堂門前。不至片刻,隻見鍾離靈同仇滿山從堂中快步走出。鍾離靈麵露憂色,而後看向馬車之中,隻見此時鍾凡麵色蒼白,七竅之中皆有血跡滲出,觸目驚心,讓人不忍直視。鍾離靈見狀頓時麵色蒼白,不由得連連後退,雙手掩麵難以自持。

仇滿山見狀趕忙說道:“快過來將人抬進去,切莫不要動到筋骨。”說罷,便見陽華堂中人來人往,將鍾凡同陳子由兩人抬進堂中客房,不至片刻,便見一白發老者,提這個藥箱緩步走來,步履蹣跚,應是年歲已高,卻見仇滿山跟在身旁不停催促,恐怕若不是老者年歲已高,仇滿山早已將他扛著帶回陽華堂中了。

片刻之後,客房之中,隻見老者緩緩起身,而後看了看房間中的眾人,鍾離靈雖此時神色依然蒼白,但卻有所好轉。孫子高神色凝重,看向鍾凡周身傷痕,不由得心生疑惑,轉而看向一旁的陳子由,頓時心生詫異。片刻之後,老者方才將仇滿山拉到一旁,低聲說道:“仇堂主,恕老夫醫術不濟,那位少年,我難以醫治,到底能否恢複,還需看他的命數。”

仇滿山聞言頓時神色驟變,而後慌忙上前拉住老者焦急的說道:“陳先生,您再想想法子,難道真的沒救了。”

老者聞言隻是緩緩搖頭,擺手說道:“恕老夫無能為力,他周身筋骨盡斷,七竅巨震,元神外露,已不是尋常醫術能夠醫治得了。”說罷,老者緩步走到一旁,看向陳子由,將手方才其手腕之處,剛剛探脈,卻突然眉毛一挑,看向其指尖處,隨後細細探開,神情竟然有些激動,卻又很快便掩蓋了下去,在其腰腹處輕點幾下,片刻之後方才緩緩起身說道:“他沒多大問題,隻是體內毒素未曾排盡,傷口也未曾愈合,有些缺血,現在已經止住,待會我開幾幅藥方,你們給太服下,隻需靜養幾日,將體內餘毒排除即可。”

仇滿山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,而後攜著老者緩步走出客房。待行至院中,老者突然問道:“仇堂主可知道那青衣小夥子的背景?”

仇滿山聞言道:“隻知道他們皆是來自劍宗,其餘便不曾過問,怎麼。難道先生您知道些什麼?”